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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琛憋住笑，冲谢瑛瑛一点头，及时为难的对谢菲菲说，“抱歉，我不太喜欢吃豆花。”
谢菲菲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唐琛，瞪向谢瑛瑛，“你干什么，人家唐老师不吃我可以吃啊，你真浪费。”
谢瑛瑛撇嘴，“那你喜欢吃自己去买啊，唐老师吃过的东西你也要，我家小狗子都不这样的。”
“你还骂我狗都不如？”
谢菲菲要气疯了，拍了筷子在桌子上就要发脾气，可眼珠子往唐琛那边的一扫，就想到了之前万红交代的那番话，顿时一口怒气就没办法撒出来了。
“……那，那你也别倒掉啊，这可多浪费的？反正都花了钱的，不吃也别乱扔不是。你们要去集市吃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谢瑛瑛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顺路，你大姐不是住院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我们溜达溜达就去忙了，我要去上课，唐老师要回市里，真不顺路的，你还是照顾好你姐姐去吧。唐老师，我们走！”
唐琛先行一步，站在路边等谢瑛瑛。
谢瑛瑛拿了今天打工的钱，要去那边叫钱萌。
钱萌摇头不要跟来，自己端着豆花坐在位子上低头吃起来，说是在这里等她买回来吃。
谢瑛瑛点点头就答应了，提醒钱萌别跟谢菲菲一般见识，然后从三块钱里抽出来一块给了钱萌，自己则跟着唐琛去了集市。
集市距离十字路口还有一段距离，走路要十几分钟。
这段路，两人故意放慢了脚步。
唐琛说，“我最近一直在外地做考察，看了很多地方商场，我打算扩充，但是一直拿不定主意。”
谢瑛瑛哦了一声，按照自己多年工作经验来看，这样的询问多半是自己真的没有主意了才说出来想征求对方的意见的，不过她对商场这一块了解不是太多，之前倒是在开山庄的时候做过一些纵向发展的产业，售卖了山庄里的周边小商品，那时候做过两个月的商场调查。
经验不多，倒是可以给唐琛点小意见。
“商场现在扩充其实也不是坏事，重要的选取的地点，跟客户需求，你做的是外地的商场考察，不知道是想在外地开商场还是在本本市呢？”
“两地都有，但是外地的商场大一些，最近销量还不错，尤其是小家电，现在条件都上来了，家家户户把结婚的彩礼跟陪嫁换成了小家电，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谢瑛瑛觉得城市里跟山里的生活真的相差太大了，现在城市的工厂上班每个月工资最少也能拿到一千多的，有的好单位还会给交一些疾病保险，可是山里的农民种田一年的收成也才三五千块，这个察觉实在太大了。
不过，小家电倒是兴起的很快，算下来，也差不多到了一个转折点，这时候如果做第一批小家电肯定会大赚一笔。
唐琛的眼光独特，又敢想敢做，想不赚钱都难。
她忽然觉得上一世总是处处被唐琛质押也不是没道理的。
谢瑛瑛有些走神，被唐琛轻轻扯了一下衣角。
“想什么呢，不用为难，早餐的生意你如果不想接我可以找别人做，不用一直想着。我刚才问你的可跟早餐摊的事情没关系啊。”
唐琛是多怕她不接受他的帮忙啊！
谢瑛瑛噗嗤一乐，“我不为难，我在想你刚才问的商场小家电的事情，我觉得非常可行，就是这个关口要把握好，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毕竟能接受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第一批要适量。最重要的是，要管理好受众群跟价格，一旦太高了，最后利润倒是多了，可接受的人反而变少了，发展缓慢的话，你这样一转折的话回收率就会变少。”
唐琛豁然开朗的眼前一亮。
之前自己反复推演过数据变数，做了很多组的对比试验，甚至用了同行业的商场数据做了详细的分析，可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缺少考虑，总觉得因为思绪不够周全最后看不到回报。
不想，不过谢瑛瑛几句话就叫他一直没想明白的一点想通了。
最重要的前期不是看销售如何，而是看受众群。
受众群找好位置，才能看商投入的大小跟进货的比例。
哪怕是羁押了货源，也会慢慢销售出去。
唐琛到底还是经验太少，可谢瑛瑛怎么会懂这些？
“你做山货收货不小吗？”唐琛开起来玩笑，“看来，我也应该多跟你进山里发散下思维比较好。”
谢瑛瑛心里一乐，立刻就答应了，“也行啊，山里风景好空气好，你以后跟着我出车，我就当是多收了你一个小弟了。”
唐琛呵呵的笑了起来，没多做思考的指头碰了她的鼻子，“就你想法多。”
谢瑛瑛怔了一下，刷的脸就红了。
“……”
“……”
两人同时尴尬的不吭声了。
半晌，唐琛不自然的摸自己鼻子，一张大红脸，“那个，你不是说要请我吃早餐吗？我看集市要散了。”
“啊！哎呀，我要去上课了。”
谢瑛瑛惊讶不小，这都几点了还在这里闹呢？
唐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半了。
“赶紧去学校吧，还能进的去吗，我送你？”
九点半了？
那一堂课都结束了，回去也是赶不上了。
答应了请客却因为着急上课就不请客了，这样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谢瑛瑛转身又回来，嘿嘿一乐，“还是去吃早饭吧，我也没吃饱。”
“呵呵，好啊，上课不要紧？”
“反正都迟到了，第二堂课是体育课，一般都上自习，没关系的。”
“那好吧。嗯……我想吃那边的油炸芝麻球。”唐琛转身一指，笑开了。
一个小时以后，两人还是没回来。
钱萌是只要跟着谢瑛瑛混，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所以现在上课来不及也没心思去了。
她好奇，这两人不就是集市吃个早餐，怎么还没回来，怕是中午饭都要吃上了。
谢菲菲因为没追上谢瑛瑛跟唐琛，诊所那边又需要她，反反复复来回跑了好几趟给诊所的谢圆买东西。
这会儿总算能空下来，谢菲菲还要盯着唐琛，可唐琛还是没回来。
谢菲菲紧张的问钱萌，“哎，我家瑛瑛还没回来，不会是把唐老师拐卖了吧？”
钱萌也好奇的很，往集市那边张望了会儿摇头，“估计是两个人又说工作的事情了，反正很有话题。哎，大堂姐没事了吗？”
谢菲菲摇头，“那人命硬，死不了。酒杯拍了一巴掌，也没多大事儿，他那个老相好的来了。一会儿就接走。”
钱萌哦了一声，打量谢菲菲。
谢菲菲在市里打工短了说也有两三年了，钱估计没少赚，但是身上这衣服……怕是城里人都穿不起呢。
“二堂姐，你这裙子真好看，很贵吧？”
深秋了，纱裙穿在身上会有静点，因为空气干燥，风一吹，裙子黏在身上拉都拉不开。可如果是真丝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谢菲菲的裙子才买没多久，是夏天款，很薄，她有特别想穿，于是在里面换了一层肤色的秋衣秋裤，坐下来则会看到腿上一层厚厚的秋裤。看起来奇怪又土气。
钱萌没好意思说，但委婉的提醒了谢菲菲。
谢菲菲不自知的呵呵一笑，拍自己的裙子，“好看吧？差不多一千块呢。你觉得……配得上唐老师吗？我是不是长的比谢瑛瑛好看？”
呃！
在钱萌眼里，谢瑛瑛比当红明星都好看，她谢菲菲是好看，可比不上谢瑛瑛。
可是钱萌不会直接回答，她呵呵一笑，“瑛瑛最近晒黑了不少，二堂姐比较白净。”
谢菲菲听了这话高兴的不得了，“是吧，我也觉得，那唐老师喜欢白的还是黑的？”
钱萌诚恳的摇头，“我不知道啊。”
还在集市转悠的两个人总算想着往回走了。
谢瑛瑛特意邀请唐琛去自己租住的房子里看了看环境，她打算跟唐琛合作了，自然要把自己的东西都给唐琛审批，然后说，“我这里就存放买回来的蔬菜跟面粉，你觉得呢？还有，如果我晚上回不去学校了，我就在这里住，也很方便的。”
唐琛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想谢瑛瑛始终是个学生，不能这么混日子过。
他想帮忙，更想谢瑛瑛好好学习。
“我觉得暂时你就帮我看管，到时候出力不多，你要好好学习。”
谢瑛瑛明白他的意思，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就算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两个人关系能有多好，都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学习重要，工作赚钱也重要。
但都没有还钱重要。
谢瑛瑛笑笑，“我知道了。”
从出租屋里出来后，谢瑛瑛锁了门，顺便给唐琛一把钥匙，告诉他，“既然是合作，我们不能有秘密。我这里都交代清楚了，回头你写一份合作合同书给我就好。哦，对了，别忘记再写一份我的欠条给你。”
唐琛伸出去的手就有些沉重，这笔钱他是没打算要回来的。
医药费还是别的人情，都不需要她还的。
本来以为谢瑛瑛也这么想，之前的那就那样了，她想还也不拦着，可这一出事，他从没计较过。
更主要，这份关系，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
可是两人什么关系啊？
唐琛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只是一听到谢瑛瑛说还要再在之前的那份欠条上重新正式的写一份，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谢瑛瑛也没看他脸色，要是往唐琛手心上一放，继续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你我肯定要说清楚的……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占我便宜什么，就是觉得，我怕我占了牛便宜。所以还是写的细致一点比较好，你觉得呢？”
占便宜？
这个字，可真……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