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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恬歆轻笑，“他下午给你打电话态度那么冷淡，还问你强行拿走鉴定书，一条信息你还是颠颠的来了。这就是传说的真爱吗？”
“少说废话！”
“当年乔景琛设计了我，让我坐了牢，但是我知道凶手不是我，所以这件事一直梗在心头。”她说着倒了一杯茶，推到孙思汝面前，“我很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怎么，你怀疑我？”
“其实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觉得根本就是你做的。但是我又觉得你应该没有那么严密的思维，所以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思汝冷笑，“你觉得全世界只有你聪明吗？”
“策划完美杀人计策的聪明还是不要硬往自己身上套的好。”
“吕恬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啧，这么火气这么大，喝点茶润润喉。”
孙思汝看了一眼茶水，倒是也没有拒绝，直接喝了，“好了，你可以说了。”
吕恬歆看着她一饮而尽的模样，唇角勾出一丝笑弧，“所以我一直想问问爷爷，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所以你准备自杀去问个清楚吗？”
“怎么这么暴戾呢？你不知道有一种方法是招魂吗？”
“什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
吕恬歆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这种事情在我国的传言很多，既然如此、就不该是空穴来风。并且似乎已经成功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卧室看看？”
孙思汝的瞳眸紧紧的收缩了起来，“吕恬歆，你发疯，我不想陪你玩！”
吕恬歆站起身，笑得浅淡，“怎么是发疯呢？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并且对孙小姐洗脱罪名也很有好处呢。毕竟这件事压在我心上那么久，想必也有别人怀疑过吧？”
一张脸就那么难看了起来，孙思汝几乎是尖叫出声，“你到底想怎样？”
心头的恐慌好似找到了缺口，不断地涌了出来。
吕恬歆站起身，看着她，“走吧。一起去问问爷爷，也好了了这个心结。”
“我不去！”孙思汝直接拒绝，本能的就想离开。
“不用白费力气，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让你过来，自然不会让你离开。”
“你在茶里下了药？”
吕恬歆笑，“奇怪吗？是他发信息让你过来的，所以你没有告诉金耀陵，也就不会有人来帮你了。”
孙思汝想跑，但是身体软的毫无办法，视线似乎都有点模糊了。
吕恬歆走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几乎是拖的走进了卧室。
里面暗影重重，不是平日里的模样，而是很想病房！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甚至鼻腔里都闻到了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还是不是最可怕的，而是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枯瘦的人影，是背对着她们的。
那人影很瘦，头发都花白了，但是脊背似乎挺的很直，手里的拐杖也有力的扣在地上。
孙思汝的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语调，双眼里充满了惊恐，那……那是乔老？！
她几乎想翻个白眼昏死过去，偏偏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却又无比的清醒。
很快，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我不想见到她。”
吕恬歆看着孙思汝笑了笑，又对着那个背影说道，“爷爷，当年在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想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问你身边的人不是更清楚吗？”
“哦？”吕恬歆转动了一下眼珠，矮下身看着面前一脸惨白的女人，“爷爷让我问你。”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过分的恐惧让她全身都在颤抖，说出的话根本就是一种嘶吼。
不等吕恬歆再说什么，一声清晰而沉重的拐杖声从影子那里传了过来，是乔老的拐杖狠狠地锤了地面的声音。
本来就惊恐万分的孙思汝更加的害怕，“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去了病房，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以为那只是会让病情加重的药，没有想到爷爷会死的！”
他？
果然背后还有一个人！
吕恬歆的眼神一动，立即扣住孙思汝，“他是谁？”
可惜孙思汝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巨大的惶恐让她无力承受，哆嗦的看了吕恬歆半天、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真没用，”吕恬歆冷冷的说了一句，就将她扔在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打开灯，“扮演的不错。”
窗口的影子摘下头套，赫然就是刘雨婷。
“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这后面还隐藏了一个人。”
吕恬歆抿紧了唇，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想到孙思汝说的如此不清不楚，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经吓。
忍不住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真是没用到家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刘雨婷一边说，一边过去从摄像头里拿出带子，“直接把这个东西交给乔景琛吗？”
“还不到机会。”
原以为经过今晚能得到完整的信息，没用想到这个孙思汝这么不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而且查不到那个“他”，这个事情就凑不成完整的链条，整件事也不会结束。
吕恬歆闭了闭眼睛，淡淡的笑了，“不过这件事也足够孙思汝惊恐一段时间的。想不到那些药还真的有效，致幻作用这么厉害吗？”
“其实是你对她的心里按时和她的恐惧造成的，换一个人也许就会发现纰漏了。”
也是，其实刘雨婷的装扮很粗糙，只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加上做贼心虚，很难不感觉自己是真的看到了乔老的鬼混。
她接过刘雨婷递来的u盘，然后说道，“你暂时不要跟我联系，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好。”
“那笔费用我也会打到你的账上。”
……
回到车上，吕恬歆没有急于离开，而是闭着眼睛靠到了椅背上。
这样的报复并没有让她感受到最初以为的快感，反而觉得更加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