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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两个女人都很年轻，刚刚春天就穿着露出脚踝的九分裤，“是不是被乔少抛弃了，那还真是可怜。”
声音算不得高，但是店面本身就不大，足以让周围的人听个清楚。
吕恬歆冷笑一声，懒得理会，抬脚就要拉着白箬离开，却不想那两人直接伸腿挡住了她们。
这让白箬有些不安，论吵架她不在行，打架就更不行了。
吕恬歆眯起眼睛，神色寒凉，“怎么，孙思汝已经开始雇佣你们这种不入流的人物了？若是如此，还真是让我更瞧不上她了。不过……”
她顿了一下眼神里带上嘲弄，一脸倨傲的看着她们，“不过我觉得你们大概也不是能认识她的级别。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想来挤兑我回去邀功？”
这些年在商场上的经历，让她身上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气势。
那气势与乔景琛不同，他生来就高高在上，身上的气势是万千资产打造出来的，与生俱来。
而她身上是在商场上一点一滴的积累，日积月累形成的。
纵然不是一眼就让人胆寒的感觉，却也让一般人不敢轻易与其对峙，何况这坐着和站着的差距，让吕恬歆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们掂了自己的分量了？觉得够格跟我叫板？”
绯色的唇扬了起来，“滚。”
白箬看到那两个女人面色不断变化，最后变得越来越难看，然后就那样灰溜溜的离开了。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侧了侧身，防止碰到吕恬歆。
这样倨傲的面目，让白箬心底忍不住生出几分羡慕。
吕恬歆坐下，淡淡的说道，“白箬，坐啊。”
坐下之后，吕恬歆低头查看菜单，而白箬细心的为她倒了一杯水，“吕总，你还好吧？”
吕恬歆也没有客气，接过就喝了，同时点点头，“嗯，有事，心情极度不爽。”
“……”这个反应倒是意外的直接。
不过也让人觉得很好相处，白箬笑了笑，“你好厉害，我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你，直接让她们再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林薇也是这样的，但是她从来不敢如此对待林薇。
吕恬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慢慢的说道，“人都是慢慢的被逼出来的，这个世界很现实，如果你软弱、那么谁都想上来踩你一脚。可是一旦你强硬起来，才发现那些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曾几何时，她也想息事宁人，不找别人的麻烦，也不浪费别人的时间，但是偏偏生活从来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读书的时候，因为她太漂亮，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群无聊的女生找上门秀智商一样的说她抢了她们的男朋友。
在孟家，又有一个孟子义，没事就各种作妖。
纵然现在在公司，也有一群人没事就得刷刷存在感。
这个世界很冷酷，因为你不够强大，因为你太软弱。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美好。
这就是现实。
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之后，白箬才轻声问道，“她们……是你和乔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不愉快吗？
吕恬歆抬眼看向窗外，想起他英俊面上翻滚着的戾气，“谁跟谁都不会一直相处很愉快，有些不愉快也是很正常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嘲弄，淡淡的说道，“昨天他刚刚给我过了生日，包了整家餐厅跟我共进午餐，还送了我礼物，算不得不愉快吧。”
说起来不仅不能算不愉快，甚至有点秀恩爱的味道。但是说到那件礼物，总是让人觉得有几分难堪。
人徘徊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其实是最可怕的。明明理性的认知里这件事不是他的本意，甚至是有人故意安排，但是理性让她知道一切、理解一切，却终究是感性上的无法接受。
这些话，她本不是会轻易出口的人。
只是由于白芸的关系，对白箬虽然生疑，却也有几分说不出的亲切。
白箬看了看她，“虽然只见过乔总一次，但是感觉他对你很好。”
吕恬歆点点头，“是，他对我很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对谁都好。”
而对谁都好，就是对谁都不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不是谁都懂的。
大脑里浮现出的是之前乔景琛冲入办公室的模样，那副神色带着探寻、带着审视，更有着让人说不清的戾气。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发现了什么？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担心，担心他发现了林志远让人跟踪他。虽然林志远是个金牌律师，但是与乔氏集团的总裁比起来，分量总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但是这样一件事，值得他表现出那样激烈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在白芸这件事上，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立场。就好像面对孙思汝时，也是一样的。
只是他们立场如此的对立，关系又如此的亲密，这样矛盾而复杂的情况下，他以为她懂，所以双方都不去问这件事究竟如何。
低眸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的消息，自从昨晚那个电话之后，林志远并没有再联系她。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这样的毫无声息，还是让她的心脏有一种紧缩的感觉。
茫然间，白芸的声音响了起来，“吕总，我觉得两个人……不管是夫妻还是什么人，还是要多沟通。本来一些事情说清楚就没关系了，可是……”
顿了几秒，她才缓慢而低沉的继续说道，“可是时间一旦长了，很多事情就变了。说的人没有想说的心思，听的人就更没有心思了，然后感情就那么消磨光了。”
吕恬歆看着她脸颊上那道长疤，刚想开口，手机响了起来。
她抬手点开，是一条来自林志远的信息——
【恬歆，你和乔景琛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会和别的女人一起参加大学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