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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琛墨色的眼眸暗了几分，声音冷沉，“是谁让你拿刀去找她的？”
孙思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没人说，你句提刀去找人？”
她呆了呆，方才吕恬歆就说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也这样问。
停了几分，不知道怎样的心思让她问道，“你来就是问我这个？”
宋秘书几乎想翻白眼了，不然她觉得乔总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再不说实话，大概金耀陵也帮不了你了。”
……
吕恬歆睁开眼就看到叶子轩坐在床边吃着苹果，看到她睁眼笑了，“醒了。”
她扯了扯唇，“叶少，你怎么会过来？”
“很奇怪吗？”他眸底笑意更深，“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职责，所以你醒来看到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起来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一圈。
注意到她的神色，叶子轩又说道，“是景琛送你来的，确定你没事、又昏迷之后，他去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走的时候乔景琛一张脸阴沉的可怕，除了去找孙思汝大概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她人呢？”
叶子轩又啃了一口苹果，准备咽下去之后就回答，病房门却突然被推了开来。然后就看到一脸冷色的男人走了进来，似乎身上还带着冷风。
挑了挑眉梢，直接含混不清的说道，“恬歆问你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乔景琛没有理会叶子轩，直直的看着吕恬歆，“要她死在里面吗？”
“啧，还真是暴戾呢。好歹也是曾经爱过的人，不要留几分情面吗？”
乔景琛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他。
这眼神的意味很明显，好似在看一个智障。
他耸耸肩，对于孙思汝他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谈不上什么厌恶。
紧接着，他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恬歆，我看你的包一直在闪，是装了微型摄像头吗？”
“你发现了，”女人笑了笑，视线落在了乔景琛身上，“你可以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爷爷。至于这视频要不要公布，你看着办。”
乔景琛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叶子轩直接笑了，“该不是方才那句话是想让恬歆说放过孙思汝吧？见到她在牢里，舍不得了？”
乔景琛没有说话，直接拎起叶子轩的领子，准备将人扔出去。
叶子轩也没有挣扎，只是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有什么事情，按电铃，我随叫随到。”
话声刚落，门板也关上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不等乔景琛说什么，吕恬歆就说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乔景琛走过去，掀开被子，又解开病号服的几个口子，露出腹部白色的纱布，嗓音沙哑，“你不疼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道，“刀捅进肉里，怎么会不痛？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
吕恬歆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处理孙思汝。”
“方才我说过了。”
【要她死在里面吗？】
这难道不是问句吗？可是听到乔景琛此时的话语，才知道这句话不是随口一说。
她抿了抿唇，“不行，死、太便宜她了。”
这句话说得很明显，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孙思汝。
乔景琛看着她，“就因为你不想太轻松的放过她，所以让她捅了你一刀？”
吕恬歆没有说话，一张脸上却又鲜明的说明了一切。
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乔景琛败下阵来，“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进行处理。”
“刚才叶少说的是事实，我的包里有微型摄像头。”吕恬歆淡淡的说着，“你去看看，就知道孙思汝隐藏了什么。那不是秘密，而是罪孽。”
……
录像的时间并不长，就是吕恬歆和孙思汝进入包厢之后的事情。
只是看完之后，他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是你，是你让我起了歹心杀害了乔老，又是你让我设计了白芸！最后还是你装作无辜的让景琛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让你设计白芸？是你跟她说只要交出你杀害乔老的证据，就会让乔景琛不送我坐牢，是吗！】
【你为了你的爱情，已经害死了两条人命，这一次，你要杀了我吗？三条人命为你的爱情铺路，呵，乔景琛若是真的爱上你，才是笑话！】
是啊，他现在真的觉得这就是一场巨大的笑话。
在吕恬歆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想到了孙思汝伤害了白芸，但是没有想到爷爷也是孙思汝杀的。
抬手按着眉心，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边的人，甚至连叶子轩、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
吕恬歆身上的伤并不重，所以没几天就回家休养了。
由于怕谭香担心，乔景琛让吕恬歆住到了自己的公寓，并且请了佣人专门照顾她。
整理好一切，他进入卧室发现吕恬歆并没有睡觉，而是拿着平板在翻看什么，就直接说道，“虽然你身上的伤不重，但是你太虚弱了、需要多休息。”
吕恬歆没有回应，而是将平板翻了过来，上面是孙思汝捅伤吕恬歆的视频，“这算是公开孙思汝的罪行了吗？”
她轻轻地笑了笑，“只是这最后她捅我的视频吗？”
微型摄像头找的足够清晰，但是乔景琛显然是让人剪辑过了，视频里根本看不出吕恬歆在最后撤了力道。
乔景琛没有看平板，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想爆更多的内容，好起来、自己去做。”
吕恬歆收回视线，继续翻动屏幕。
让她亲手去做吗？
也是，报仇这种事情，总得自己来才能有快感。她准备了这么久，就是等着这一刻。
“恬歆，你回来想报复她，却不是让她离开我。而是由我亲自拆穿她的一切，是吗？”
“有什么差别吗？”吕恬歆说的漫不经心，“不管如何，是她杀害了爷爷，难道你不想报仇？”
“你选定我，更重要的原因不该是因为在她眼里，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