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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落地，整个包厢就静了下来，安静的好似地上掉落一根针都可以听到一般。
两个男人的视线都齐齐的落在了吕恬歆身上，那目光之复杂、让人不敢直视。
尤其是叶子轩，面上虽然依旧带着笑，但是不再是方才的温文尔雅、眼眸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凝重，“你有她的消息了？”
这句话说得又急又快，似乎什么情绪都被那极快的语速冲淡了，可是偏偏又让人从中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和期待。
对上那眼神，吕恬歆心下就是一惊，赶忙偏开头，“没有，只是觉得如果她心里有你，一定还会回来。”
“是吗？”叶子轩的神色就那么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然后苦笑一下，举起酒杯喝酒。
吕恬歆看着他那副样子，下意识的咬了一下下唇，然后看向身侧的男人，无声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
乔景琛摇摇头，示意她点餐。
吕恬歆大众化点了三个菜，又点了一个乔景琛喜欢吃的，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叶子轩。
这时候的叶子轩似乎也恢复了平日的温文尔雅，笑着点了几个菜，就扔给了服务生、催促对方快一点。
似乎包厢的气氛又恢复了最初，但是吕恬歆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等待上菜的时候，乔景琛说道，“这几天，他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叶子轩轻轻地晃动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着，“暂时没有什么异动，每天就是泡在女人堆里。不过看他那个花钱的速度，很快就会再次回头找你。”
“嗯，我等着。”
“啧，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喂得想吃掉你，你还真的是不怕惹火烧身。”
乔景琛笑了起来，“这把火，我倒是希望有人再添把柴，烧的更旺一点。”
吕恬歆有些不是很理解他们的意思，但是心里也明白、必然是想出了克制孟子义的方式，否则也不会如此从容。
因为她和孟家的关系，她没有多问，他们也没有解释。
饭后，吕恬歆和乔景琛一起回公司，叶子轩也驱车回医院。
吕恬歆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留下一缕烟尘的叶子轩，眉梢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吗？”
“嗯，”乔景琛应了一声，墨色的眼神变得浓稠起来，“其实我们都清楚，在我们如此大规模的搜寻之下，任何人都该找得到线索。”
这句话延伸到外面的含义，吕恬歆很清楚。
那就是——既然他们找不到，只怕这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吕恬歆抿紧了唇，“这个道理，叶子轩不会不清楚吧？”
“他当然知道，只是心里有个念想、才能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所以他从来不去想。不过这么多年了，我想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不肯接受。”
明白什么？
明白白芸早已死了？
吕恬歆心底的怨恨再次如蔓草一般的生长了起来，“乔景琛，你知道吗？当年如果不是孙思汝，也许白芸早就回到叶少的身边了！”
乔景琛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不敢相信？一直都说孟子义是人渣，真比起狠来、孙思汝更加歹毒。”吕恬歆的眼神冷了下来，一张脸更是无比的寒凉，“坐牢三年，是地狱里走了一遭，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让孙思汝去她该去的地方！”
说到这里，吕恬歆的情绪已经变得激动了起来。
一双眼眸里更是有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反观乔景琛、英俊的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关注。
抬手，将吕恬歆扣入怀中，轻声说道，“等解决了孟子义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她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几分，难道当年的事情他都知道？
如果是这样，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闭了闭眼，心里一片冷寂，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叶子轩住在枫城繁华的闹市区，从落地窗俯瞰外面、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灯火。城市的霓虹灯灿烂美丽，渲染的整个城市繁华而热闹。
但就是这样充满烟火气的人间热闹，却衬的这公寓格外的冷清，甚至带着几分死寂。
一只小巧的折耳猫趴在他怀里，似乎在休憩。
他眯了眯眼睛，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那端很快就接通了，乔景琛的声音很淡漠，“我马上就过去了。”
叶子轩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个时间不去找她卿卿我我，反而来我这单身汉的地方，难不成你暗恋我？”
乔景琛，“……”
会这样说话，果然心情很糟糕。
一刻钟之后。
叶子轩晃着手里的酒杯，抬眼就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淡淡的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喝了半杯酒，“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能跟她滚上一张床，也真是没用。”
乔景琛看了他一眼，“你有用，人躲了这么多年、还找不到。”
叶子轩，“……”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又抬起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来了，是查到了什么吗？”
乔景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了一眼叶子轩手边的酒瓶，忍不住眼角有点抽搐，“当年喝的酒精中毒、面部神经坏死，现在是直接想死了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鬼魅，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怎么会死呢？她要我活着，我就是受尽折磨、也得活着。”
一句话，让乔景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猫咪偶尔喵一声。
乔景琛挑了挑眉梢，低声说道，“我觉得她一定还活着，你不需要如此消沉。”
叶子轩没有说话，一双丹凤眼看着晃动的酒液。
乔景琛继续徐徐的说道，“虽然恬歆一直没有提起白芸，但是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最好的好友不管？她表现的太淡定了，我想她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