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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别墅区?
乔景琛微微的一怔,回忆起上次过去看孙思汝的情况,然后皱紧了眉头,面上更冷了,“她去找陈汉生不是上周三吧?”
“bingo!”叶子轩笑着打了个响指,“你回答的完全正确,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过这件事算起来只是明面上的导火索,倒是陈汉生跟她说了什么才是关键。”
“你发现了什么?”
“金家跟吕盛当年破产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心里很清楚,而陈汉生这些年与金家一直过从甚密,他们之间若说没有什么猫腻、应该是没有人会信的。所以,可以想象,陈汉生一定误导了她。”
“误导?”
“对,比如将吕盛破产的矛头指向你。”
乔景琛挑了挑眉梢,然后瞬间明白了过来。根据吕盛当年破产的时间,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瓜葛,但是要推到乔老身上却是很简单的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显得有些复杂了。
他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把这个陈汉生找到,我要亲自问他。”
“我倒是觉得先不要打草惊蛇,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乔景琛冷笑,“我老婆都要跑了,还有时间跟你放长线?”
“冷静一点,你有的是办法留住她,而等到这件事解决后、她更会跟你死心塌地的在一起。不过孙思汝的事情,你最好还是想好应对的办法。”
应对的办法?
她满脑子都是分开,听到就头疼,哪里还能应对?
抬手捏了捏眉心,有点无奈的说道,“直接将金氏揪出来不可以吗?”
“乔少,你太急躁了。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么简单就能将金氏揪出来,也不会拖了这么久。并且我觉得,金家还在密密的谋划着什么。一方面你要稳住吕恬歆让她不要乱查,另一方面还得加快脚步。
“怎么稳?”
“让她觉得你是凶手,就是最稳妥的方法。”
“……”
对上乔景琛几欲杀人的眼神,叶子轩又笑了,“毕竟你是最不会伤害她的人,将你当仇人总比掉入真正的凶手的陷阱要好的多。”
……
乔景琛傍晚回到家的时候,一进去谭香就跟他说,“景琛,恬歆今天怎么了?回来就去了书房,窝了一天了。”
他看了一眼楼上,然后笑着说道,“公司里发生了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看看,妈,你别担心。”
说完他就迈着长腿上了楼,走到她的书房门口。
深呼吸一口气,他还是敲了敲门,里面响起女人温凉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之后就发现书房没有开灯,虽然都还能看得起,但是又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看到女人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是开着的笔记本,灯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表情显现的很分明。
白净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看上去很认真,手指时不时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极为专注。
她回到公司之后,确实常常在书房办理公事。但是窝了一下午,他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理,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查乔家和吕家的事情。
那么她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在路上想好了一切,看到她凝神静气、认真思索的模样,他的薄唇还是抿了起来,“你不会是想创造最短婚姻记录吧?”
吕恬歆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了过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创造记录了。”
“所以你很遗憾。”
“谈不上,不过我们应该谈一谈。”
乔景琛带上门,抬脚走了进去。
他站在桌前,低眸看着那带着笑的女人,突然有点拿捏不清。真的只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指向要跟他分开?
还没有想清楚,吕恬歆开口说话了,“孙小姐的情绪应该稳定下来了吧?”
“你离开之后,我就回公司了。”
“哦。”她还以为这是在那里待了一天,这一点倒是她高看孙思汝了。
点点头,往后靠到了椅背上,停了几秒说道,“我们之间没有孩子,没有财产,一切都很好分割,离婚手续很容易办理。”
男人看着女人淡静的面容,心里突然滑过绵长的冷笑。
纵然认为他们之间隔着仇恨,需要表现的如此淡漠吗?倒更像是恨不得早点跟他分开。
也对,前段时间为了躲开他,她可是下了血本、用自杀逼他的。
静了几秒,他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嗓音说道,“你非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隐瞒你养着她?”
吕恬歆笑了笑,微微垂下眼眸,遮掩着眸底的情绪,“你真的确定要我说吗?只怕说出来的话,不会太好听。”
乔景琛也笑了,“更难听的你都说过了,难不成还能刺激的让我也去自杀。”
“以乔少的定力和能力,这样的本事、我恐怕还是没有的。”
“好,那你说吧。”男人定定的望着她,似乎想要望进灵魂深处,但是唇畔又有着几分嘲弄的笑意,“说出你一定要离开的原因,如果能说服我的话、或许我真的会放弃。”
吕恬歆看着他,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是她要跟他分开,要离婚,甚至她一天都在思考、这会是个多么艰难的过程。但是他就这么淡漠的说出这样的话,并且态度还是如此的漠然。
乔景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显然是将她的表情和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又说道,“怎么,我松口了、反而舍不得了?”
“没有,”吕恬歆笑着摇摇头,“只是没有想到比我想的容易。”
垂下眼眸,遮掩了所有情绪,也掩藏了些许无法释怀的失落。
所求未必是真的想要的,何况她对他的感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深深地扎根在心里了。更重要的是那份旖旎的温情,更是让人不舍的。
而这些不舍在此时变成了折磨。
乔景琛看着她,墨色的眼眸无声无息的暗了几分,下颌骨紧紧的绷了起来,连菲薄的唇也慢慢的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