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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灵儿便是枪神帝赵云年轻修道时的道侣。
只不过赵云最终在修道和儿女情长之间，选择了前者。
导致心生魔障，虽名列众神之一，却成了其中唯一一个没有踏入神境的古神。
原书里只提过众神陨落皆因为咒神界域的动荡，但提到具体事情，夜无尘还真不清楚。
中年男子既然是枪神帝的守护者，那肯定多少了解一些众神陨落的过往。
“前辈，你可知道当时咒神界为何动荡，枪神帝又是因为何事而陨落的？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少年时做了一个有违本心的决定，所以才有了此番劫难？”
夜无尘知道枪神帝赵云在原书设定里与至高神并列第一。
若赵云出事，那能抵抗咒神的力量将会直接折半。
对于夜无尘的提问，中年男子似乎是不太想说，亦或是也不了解。
“三万年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以前的事，已经彻底过去了，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何用，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赶紧提升实力，等有一天，你若也遇落得了此种处境，也能多一种选择，不会这般为难。”
中年男子抬手，黑烟烈火全部消散。
灵儿的虚影从中飘飞而出，静静地站立在中年男子身旁：“云哥哥，你醒了？”
中年男子伸手抚摸着灵儿的黑发，许久，才对夜无尘说：
“你选对了，算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不过他死后，传承都早已烟消云散了。幸好，他的玄器和战诀都还在，就在方才比试的那座山上，你自行去找吧，我就不送了。”
中年男子微笑着，随后便带着灵儿一起消失了。
夜无尘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注目了片刻后，转身再往山上而去。
原先设置的比试台，哪还有什么活人和神宗老者，都是些孤魂执念。
那些十年前曾与夜无尘交过手的修者，想必也和他一样，是曾经来此寻找枪神帝传承的修者。
只不过他们最终和枪神帝一样，选择了修道，放弃了去救灵儿，因此永远留在了这里。
而那些神宗长老的魂魄想必是真的。
赵云成神之后，释怀不了过去，总要将曾经逼他做出选择的长老付出代价。
夜无尘往通天的石阶上走去，一道刺眼的白光再次笼罩全身。
戒指里便多了一柄残破的玄枪，就是神玄器，龙胆。
夜无尘的神魂里漂浮着一个新的卷轴，枪神帝赵云的神阶战诀。
“啊！”
一声娇呼，将夜无尘的神魂抽离到了现实。
夜无尘不知何时已经彻底离开了青龙村，来到了一个女子的闺房。
“南宫珺卿？”夜无尘坐在温泉池里愣道。
南宫珺卿急忙拿过一块丝纱，遮住上半身。
不过尽管她动作再快，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已被夜无尘尽收眼底。
夜无尘连忙闭眼：“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
南宫珺卿羞愤到了极点，但玉指指着夜无尘，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不许睁眼！”
夜无尘点头。
身体离开温泉池的声音响起。
窸窸窣窣…
南宫珺卿回了房中，换好了衣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重新回到温泉池旁侧，脸上的红云一直存在：“好了，你可以上来了。”
南宫珺卿虽是气愤，但能再见到夜无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喜悦的。
只不过这开头，让她暂时喜悦不起来。
“夜无尘，你这七日，去了哪里？”
夜无尘起身的脚步一顿，暗道此去最少也有十年，怎么才七天？
“可还记得我们上次去过的游龙秘境，我此去的地方也和它差不多。”夜无尘回道。
南宫珺卿微微点头，七日不见，夜无尘的面容不改，但眉间多了许多似乎得有时间历练的老态。
而且他的玄境居然突破到了真玄境七阶？
才过了七日不到的时间，南宫珺卿心中讶异：“你快些回去吧，怜雪很担心你。”
夜无尘再为方才的冒昧道歉，而后便疾步离开：“那我先走了。”
东方怜雪整整七日没有见到夜无尘。
夜无尘可是整整十年。
天珍宝阁。
大阁内院。
东方怜雪憔悴地靠坐在紫木桌旁，嘴里不停地在呢喃着什么。
东方怜雪叹声过后，又起身缓步走出院外，望着石门口，眼角还带着泪痕。
直到那道身影在东方怜雪的瞳孔中的映象越来越大，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苦痛和激动，飞扑了上去：
“夫君！”
“怜雪……”
夜无尘抱了满怀，多少言语涌在咽喉，但还是开不了口。
许久无言。
东方怜雪哽咽啼哭道：“真的是你吗……你一别便是数日之久，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夜无尘轻拍着她柔肩安慰：“让你担心了。”
“呜呜呜—”
确定不是思念太深出了幻觉，东方怜雪顿时放声痛哭。
一直待到天色近暮。
东方怜雪才缓过神来，紧拉着夜无尘询问。
夜无尘便将在青龙村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给了东方怜雪听。
待听到夜无尘此去只是虚惊一场，直到深夜，东方怜雪颜容才终于泛出之前的光彩。
夜无尘心疼地擦着东方怜雪眼角的泪珠。
两人相拥而眠。
……
竖日。
午时。
南宫珺卿似乎知道了夜无尘和东方怜雪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所以她特意没有早早来打扰。
而是正午时分，夜无尘和东方怜雪都已着衣好后，她才来到宝阁院外。
“怜雪—”
“珺卿，怎么了？”东方怜雪问，“是剑坛逃窜的那几人找到了吗？”
说到问剑天坛。
夜无尘昨夜也是才从东方怜雪口中得知，他消失的这几天，因为剑坛包庇邪修一事显露，紫徽皇朝便联合画宗、逍遥阁以及一些宗门彻底将问剑天坛覆灭了。
剑坛散了，叶寻也死了，但还有几个邪修跑了。
“画宗圣女她…她……”东方怜雪闻言，不经意将目光转向了夜无尘。
夜无尘走近，见两女脸色都不太自然，难不成北韵妗出事了？
“画宗圣女怎么了？”
“呃…怜雪，还是你告诉他吧。”南宫珺卿说道。
“夫君，画宗圣女她……”
东方怜雪犹豫道：“三日后，她便要与玄龙宫少主举行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