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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漫紫纱, 半遮半掩一双人的身影。
面对突来的亲吻,莫千匪无半点反应, 只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吻有些生猛霸道,星洄不满足浅尝辄止,唇瓣厮磨间, 欲榨干对方肺里最后一口气。
几片紫色花瓣被风自窗口带入,纷飞于眼前的紫刺痛了莫千匪的眼, 她右指一动, 对面的星洄一声闷哼。
莫千匪将刺入对方体内的短剑拔~出的瞬间,星洄终于自她唇上离开。
那是柄极薄极短的剑,刺得并不深,比起宽大烛剑将他穿身而过钉入洞壁时的痛差得远,但此时星洄的脸上的痛色确极深,“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你说呢?“莫千匪唇角积上一缕讽刺,“你能活到今日, 是本座仁慈, 可你别忘了, 幽烛洞内第一百零七柄烛剑我一直为你留着。”
星洄沉默半响,苍白的唇里飘出句话来, “你最好恨我, 恨我是最好不过的事。”
言罢慢慢走向殿门口,肋骨处还插着那柄短剑。
“一个时辰后来噬魂殿, 我们之间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你那么恨我……我会如你所愿。”他道。
一句总要有个了结, 让莫千匪心头莫名一悸,她望着月白长袍渐行渐远,身体似不受控制般瞬间移去门口,拦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不走?”她眼底猩红,却浮着一层水雾,“火魅宫根本困不住你,你为何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受罚。”
星洄并没打算回答,脚步方要抬起,袖口被纤细的手指攥住,她紧紧拉住他,却并没看他,视线偏过对方的脸,落在虚空一处,重复着那句话,“为什么不走?”
星洄扯回衣袖,嘴角牵出一丝讥讽,“莫千匪,你心里果真还是放不下我。”他双臂一展,施法脱去一身衣袍。
裸露的上身满是剑伤,新伤旧疤层层叠叠密密交织,肋骨处的短剑已滑到地上,最新的这处伤口还在渗血,裸露的整个上身竟寻不到一丝完好的肌肤。
“莫千匪,我身上的伤恐怕数都数不过来,就凭这满身伤痕,你还希望我对你说什么。”
她盯着他身上凸起的狰狞的道道疤痕,眼底越发红润,袖口下十指蜷起,似乎努力将心口那份柔软压下。
星洄重新将长袍穿好,整理袍带间,沉声道:“看到这些伤痕,你还认为我留下来是因为你么?小紫仁慈,觉得仙族有错,对火魅一族的杀戮太过残忍,她希望我留下来偿还,她甘愿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陪我一起偿还。还有,幽烛洞内的烛火已亮如白昼,想必烛火内的些许魅要复生了。”他拾级而下,身影渐渐隐在紫藤花树间,“莫千匪,我们两清了。”
莫千匪立在殿门前许久,待风将脸吹的有些凉意,她抬指一摸,笑自己,泪还是落下来了。
星洄这番话,太过言不由衷。漫漫数百年里,两人心里皆堆积了层层痛楚。尤其莫千匪,爱情的背叛及族灭的大恨逼得她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她强逼着自己将内心深处的感情全数扼杀。
然而时光慢慢沉淀,或多或少夹杂了愈合的力量,层层痛楚或多或少有所减缓,那些被她强行扼杀的感情破开枷锁束缚重新抽出一丝嫩芽,她终于敢面对现实,面对内心杀也杀不死的那份情愫,这是她难得的妥协,因此,她才会问出那句话来。
“为什么不走。”
倘若星洄将内心隐忍的感情剖开来,对她道出实话,又或者直接用三个字代替——因为你。
届时,故事的结局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可惜,星洄并没有这么做。也许他想得太过细微,思虑得太过透彻,又或许太过了解莫千匪的性子,不忍她夹在爱恨之间不得安生,他终是用爱将自己逼进死路。
流紫的尸身被他从金银杀里寻到,据说白摩亦从中出了些力,许是金银杀有防止尸体腐变的效果,流紫的尸身未有一点腐烂迹象,如新亡之躯。
星洄用术法将流紫的尸身幻做影子真身,只是这个影子已是死的,他要将影子还给莫千匪。
若流紫是活着的,当影子回归肉身,莫千匪体内的复原能力或许可恢复;如今流紫已死,伤口于瞬间复原的能力是再回不来了,他能给她的只是一个影子,至少能让莫千匪死后可重新变做魅栖居于幽烛内修行,等待下一次重生。
星洄之所以同莫千匪约定一个时辰,是因一个时辰后,紫微星将大盛,天时一到,影子方可顺利回归肉身。
星洄回到噬魂殿的幽烛洞,高阔的洞壁之上唯剩最后一并烛剑,脚边的水潭仍泛着缕缕雾气,洞内浮动烛火万千,熠熠灿灿,那些是火魅一族即将新生的魂魄,是吸了数百年血雾方成。
他流的那些鲜血,算是这些年来,对于火魅亡灵的些许补偿。
走出殿门,抬头望见半空中的星河雾气朦胧,几乎要看不见星子。星洄飞入天河,宽袖微扫,雾气便徐徐散开,星子熠熠闪亮。
这道天河是他用术法幻出的,此处本是地下空间,有了这道天河方可照亮黑暗孤单。
一个时辰后。
莫千匪只携了红芜赴约,两人踏入噬魂殿大门时,星洄刚好摆完星图阵法。
莫千匪的视线停在地上诡异灿烂的阵图之上,她缓缓走过去,“我倒想知道,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如何了结?”
星洄跨步走入星阵图中,“就在这里了结。 ”
莫千匪犹豫片刻,缓缓迈进星阵图,停在星洄对面。
星阵图中,星光浮起,如飞旋的萤火将两人的身影缓缓包裹住。
星洄抬起袖臂,十指间满是星光,她将星光牵引到对面的莫千匪身上,星光乍亮,一道人影闪过,待光晕散开,脚下的黑玉石转上斜斜映着莫千匪的影子。
她眼角爬上凉凉的笑意,“还我一个影子,这是对我的补偿?”
“算是吧。”
莫千匪似乎懒得再看对方一眼,便转身走了。
她心里明白,她一直都没本事困住星洄,如今星洄又召来能人来这地下山脉,别的不论,只那一个魔尊便是她惹不起的,即便自己能豁出性命与对方拼一拼,可剩余的火魅族人她不可不考虑。
只得放人走了。
女王一走,噬魂殿冒出一行人。浮楼,古未迟白摩两仙,东方护法也拖着病恹恹的神色站在院中。
秋暮现出身来,望着对面的一行人,“聚会啊?”
古未迟一脸鄙夷,满脸写着跟魔头站近了好晦气的表情。
浮楼笑盈盈的望着殿内刚走出的星洄,侧眸对秋暮说:“本尊不屑与仙人为伍,何来聚会一说,不过我是特意来寻星洄宫主,不知那两仙为何也跟了过来,罢了,随他们吧。”
古未迟双眼一瞪,刚要站出去骂街被白摩拉下。
白摩眼神示意,莫要做无谓的斗争,莫要打必输的架。
古未迟只得暂时压抑着怒气,只恨自己平日偷懒不好好修行,不能将魔头揍趴下。
星洄走到浮楼面前,“敢问魔尊找我何事?”
“今日我并非以魔界至尊的身份来同你谈事,你在这地下空间久了,消息闭塞,可能不晓得我的另一身份,幽冥当铺的新任当家。”
“这个,我听未迟兄提过。”
“哦,那事情就简单了。”浮楼儒雅一笑,可嘴角扬起的弧度总透着一股算计,“宫主这般聪慧,应猜得出我这大当家来此是为何。”
星洄沉默片刻,转步到古未迟和白摩跟前,“感谢两位仙友相助,星洄孑然一身,无贵礼可馈赠仙友,唯愿两位日后之路顺遂如意,另外星洄恳求两位仙君放过剩余的火魅族人,如今火魅一族再无威胁仙界的可能,就让他们在这地下空间安稳一世吧。”
白摩拱手答应。
星洄又走到东方护法跟前,一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这些日子跟着我受苦了,今日之后随着两位仙人返回天宫,好生当差,我那星宿宫里留有几件法器,便送予你了。”
言罢,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仿似告别,终于向浮楼走去。
东方护法明白宫主怕是有了计划,他隐隐猜出是何,泪水瞬间涌出,跪地道:“宫主,您要三思。仙籍,星宿宫,天河,这些您都不要了么?宫主,随末将回天宫吧。”
星洄未曾回头,路过秋暮时,一脸诚恳道:“恳请秋姑娘替再下保密,你懂得,有些事她不晓得更好。”
秋暮点头嗯了一声。
最后,他停到浮楼面前,“动手吧。”
他始终没忘,自己乃是幽冥当铺的契约人。
如今当铺的人前来讨债,欠的终要还的。
浮楼掌心浮出一卷画轴,赞赏道:“宫主真乃爽快之人。”
一旁的古未迟忍不住站出来问,“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星洄你跟魔头,不,幽冥当铺何时有过交集?看你这样子……”
星洄侧首,认真回复,“没错,我是当铺的契约人。”
浮楼掌心的画轴唰得拉开一截,只显出《三千美人图》其中一小部分。
簪花的美人月下弹琴,素衣白衫的姑娘烛下缝着相思枕。琴弦微颤,丝线微动,画中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各自圆着各自的愿。
再次见到那卷满是妖邪之气的画卷,星洄耳边又响起小菩提那句脆生生的话:“此乃《三千美人图》,以三千美人鲜血为墨,白骨碾碎为咒,封入此画,以保永世不灭。”
那《三千美人图》得以永生,需用生魂喂之,幽冥当铺需他的魂魄入画,喂养那画中天地。文学大小说 enxueda.
当时他心知,去了,魂魄便成碎片,滋养妖画中的边边角角,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还是应了。
只因天啻君答应他,日后放莫千匪一条生路。
莫千匪携火煞之气诞生,她体内的东西确实招人垂涎。
那傻丫头,恐怕自己都不晓得,在她体内,心脏深处,藏着怎样一颗种子。
那东西是福亦是祸。
《三千美人图》被浮楼抛于半空,画卷散出的气流丝丝缕缕即将吞没地上的星洄。
古未迟出手阻拦,浮楼不急不缓对秋暮道:“小暮暮告诉那个仗义的仙人,若契约人反悔,想赖幽冥当铺的账,会有怎样一个下场。”
秋暮冷静回复道:“被主人的幽冥心火焚烧至尸骨无存魂飞魄散,连同契约者最亲近之人。”
古未迟额头青筋直跳,怒吼道:“可他进了这副邪门妖画中也是一个魂飞魄散。”
白摩拦上来前,“至少他最亲近的人不会被连累。”
古未迟楞了楞,冷笑一声放开手,“好,你们当铺好本事,你们那个未露面的主子好能耐,好,都随你们的愿。”
星洄没有回头,或许出于惭愧和感激,他只低低道了句,“多谢。”于是化作一团星光入了画卷。
墙角一侧花枝微微一颤,秋暮瞅见一抹红纱恍惚飞过,看那身行装,应该是红芜,她也默默前来为星洄送行。
浮楼合上《三千美人图》,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笑意,“此行,很顺利啊。”
跪地的东方护法握紧拳头,突然大吼一声,化作一条巨形白龙猛地向浮楼冲去。
邪当铺欺负他主子,欺负到魂飞魄散,他恨不得跟那魔头同归于尽。
面对突来的杀气,浮楼弹指一挥,一道玄光打在白龙身上,龙身跌落,龙颈渗出一大片血迹。
两位仙人赶忙上前查看东方护法的伤情,一个低声安慰着,一个低声咒骂着。
站在一旁的秋暮一个冷淡的眼神瞥过去,浮楼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立刻偏开目光,指尖的玄光亦迅速消失。
始终站在白摩脚边的肥肥现场取材,教导着闹闹,“看见了没,这就是惧内的表现,你长大了也要找一个怕媳妇的丈夫,这样日子才好过。”
闹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待一行不速之客离开地下火魅宫时,恰好路过火魅宫的后花园。
莫千匪又召来七位翩翩美男在紫花交错的草坪间游玩赏乐。
银扇子闲闲摇在掌心,一位美男采了一朵蝴蝶花压在她的鬓头,她眉眼透着妩媚,抬袖抚了抚美男的脸颊,垂下的手臂划过地上的影子,似乎未曾注意到对方一行,又或者根本不在意,继续跟美男们玩乐互动着。
秋暮瞧见古未迟望向莫千匪的目光满满的悲愤,她怕对方一个冲动过去跟人说了实话,那就糟蹋了星洄的心意。
于是秋暮赶忙走到古未迟身边,拿手捅了捅对方的手肘,转移话题道:“听浮楼说之前你差点跟当铺做成买卖,怎么还有这回事,跟我细说说怎么回事呗。”
话题被成功转移,古未迟一言不发,加快脚步走向前。
做戏做全,秋暮追上去几步,“透露一下嘛,真是的。”
古未迟一瞬间跑得没了影。
入地下火魅宫时不大容易,跋山涉水入石城,出来时却是简单得很。浮楼道行了不得,捏个决捏出一股龙卷风,不消片刻,一行便被卷回地面。
余火犹存的东篱山脉,头顶的大太阳烘烤着大地,却暖不进众人的心。
秋暮倒觉得,好歹见到了太阳,晒晒太阳,多少能驱赶心里的阴霾。
她抬手擦擦很快被赤阳蒸出的汗珠,耳侧传来咕咚一声。
歪头一瞅,东方护法先一步倒下,紧跟着是古未迟跟白摩也前后脚倒在地上。
没见几人受伤,但鲜血却渗透衣衫,淌出一大片,尤其嘴里的血吐的跟不要钱似得。
秋暮吓愣了,稍缓了下心神,才发觉这场景有些眼熟,心头蓦地又闪过一阵惊悚……魅毒术。
记得莫千匪曾道,魅毒术无解。
她身体毫无异常,浮楼,肥爷和闹闹亦无异样。
至此,秋暮突然明白莫千匪摆酒宴招待一行人时,她的酒盏中为何会凭空冒出一只肥虫子,而整个宴会浮楼又为何殷勤的投喂肥爷,他喂给肥爷那么多食物,独独没有喂给它酒喝,而闹闹也莫名的吃饱了就睡了,没饮一滴酒水。
原来他一早看出莫千匪在酒中下了魅毒术,不动声色将她和两个宠物从鬼门关抢回来,却眼看着剩余三位把酒言欢去送死。
秋暮赶忙扶起离得最近的古未迟,点了对方几处穴位,欲将体内真气输送给对方,可她方将真气输送出去,古未迟吐血吐得更畅快了,吓得她赶紧收手。
显然,肥爷也吓坏了,摇了摇古未迟的胳膊,又跑去抱着白摩的大腿,它一身雪白的毛皮不一会被染成血红色,见一向能耐的白摩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它求助秋暮,“老大你快看看,老白爹怎么拉,他流了一桶的血了,血快流干了,怎么回事哇。”
闹闹也跟着焦急地跳来跳去。
这时,燃着火苗的岩地上卷过一股红风,千手血观音疯跑到白摩身边,抱着对方的身体喊道:“怎么了这是,我在洞内睡了七天七夜,醒来终于见到上君了你了,这是怎么了。”幻出八只爪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白摩的身子探了一遍,“不见伤口啊,怎么流这么多血,秋暮,这是怎么了呀。”
秋暮这才想起,之前千手血观音被浮楼踩脸至毁容,求得古未迟的仙药敷了面又在附近的一个山洞内睡眠养伤,没想到一向活泼好动的红肉团竟乖乖的守在洞内七日,又看对方这副焦急的神态,秋暮觉得这红肉团似乎对白摩上君上了心。
但眼下并不适宜探究儿女情长,秋暮注意到一脸平淡的浮楼,她向对方瞥了个眼神,浮楼竟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甚至把脸别到一边去。
千手血观音的注意力也转到能耐通天的浮楼身上,她声泪俱下恳请着:“秋暮你去求求魔尊,他一定有办法。”
秋暮三步并一步走到浮楼身边,直视对方。
浮楼抚额,“我不管别人死活,只管你平安就好。”
浓郁的血腥味钻入秋暮的鼻孔,旁边倒地的三位仙人再这样流下去,血早晚会干。
秋暮心里一急,直接对着浮楼跪下去。
本是不屑一顾的浮楼被吓地呆愣一下,赶忙弯身扶起对方,“这是做什么,你直接跟我说两句好话我也不忍心看你着急,再说你乃我魔界尊后,怎可为了区区三个小仙下跪求人。”
“你到底救不救。”秋暮直接吼道。
浮楼一声不吭地走到古未迟身边,掌心包裹的黑气侵入对方的心口,又点了对方后背几处穴位,总算是止住了血。
同样的方式对着白摩又施救一遍。
到了东方护法跟前,浮楼有所犹豫,偏头看了看正俯身安抚古未迟的秋暮一眼,秋暮恰时抬眼,四面相接,浮楼瞬间无奈的妥协,再次对着东方护法施救。
三位仙人原地打坐调整体内气息,浮楼甚觉无聊,转头对秋暮道:“等他们调理好气息要等到何时,本尊可没工夫陪他们在这里瞎耗,小暮暮咱们走吧。”
虽然三位仙人是得浮楼相助才暂时保住性命,但一想到那个宴席间,魔头不动声色看着别人送死,秋暮只觉他心理扭曲,阴险冷血,她面无表情道:“你自己走吧。”
浮楼觉得他媳妇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些使小性子道:“好,我不碍你的眼,我走。”
走了几步后,又觉得自己越发小气,怎么会真的和小丫头闹起别扭来,于是偷偷回望秋暮几眼,希望对方说句留她的话,可他那白眼狼媳妇心思全在几位打坐调息的仙人身上,一点没空搭理他。
浮楼又生起闷气来,恨不得连环三掌拍死那三位贱仙。
对方不给他台阶下,他又不好折回去打自己的脸,便飞身而起,驾了个乌云飞远了。
东篱山脉余火未歇,火苗虽小,却肆无忌惮的燃在大地山石之间,灼热难忍,一行人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简单顺了体内之气,打算离开时,脚下土地蓦地冒出一团火光。
莫千匪于火光中现出身来,只是对方的面色竟比失血过多的三位仙人还要惨白。
“他……他呢……他在哪?”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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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站在乌云上头的浮楼,一路都在生闷气,心里头不停的嘟囔:好生气啊!好生气啊!好生气啊怎么办!要不要重振一下夫纲,那丫头不能再这样惯下去。
于是给魔宫第一媒婆心里美发了个快闪信求助,心里美闪回。
信上列了一排工具:蜡烛,眼罩,牵引项圈,软铁手铐脚链,钢铁大床,小皮鞭……
浮楼脑中想了想……石更了……
魔尊大人头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