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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舟在深夜抵达听春崖。
刚停好,舱门打开,少年高挑的身影从船舱内迈出,怀里抱了个披风裹着的人,裹得严严实实,连个脑袋也没露出来。
墨烛瞧了眼怀里的人,将虞知聆往身上托了托,闷声笑了几下,抱着她往听春崖内走去。
他没有回她的小院,而是将人抱回了自己的院中,径直朝水房走去,在潮热的雾气中剥开厚重的披风,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人影,便瞧见虞知聆一个翻身滚进了汤泉里。
“我们分开洗。”虞知聆利落往角落缩去,身子埋进汤泉水中,露在水面外的脖颈和脸红成一团。
墨烛眉梢微扬,利落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不要嘛,一起。”
虞知聆狠狠拍了下水面:“墨烛!”
“在呢。”墨烛的衣裳也是松松穿上的,脱得很快,径直跃下汤泉:“一起洗,都洗过多少次了。”
虞知聆被他堵在角落,双臂抵在墨烛的胸膛处:“你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
墨烛脸上眼底全是笑意,侧首埋在她的脖颈间亲吻,声音含糊:“师尊不是说,有时候说不要不一定是拒绝,弟子要有自己判断的原则。”
“你,你个蛇崽子!”虞知聆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她没少咬过他,墨烛闷哼一声,在水下靠近了些,几乎贴在她的身上。
“师尊,师尊给我吧。”墨烛说话声音很小,却又带了祈求,吻着她的肩膀:“好久没有过了,我好想。”
虞知聆被他哼唧得浑身都软了,脖颈微扬,攀上他的肩膀低喘道:“别太过分。”
她还记得他于这件事上有多放得开,没有平日的半分淡漠,反而热情大胆,这个年纪的少年浑身是劲,极难应付。
墨烛应得很痛快:“好。”
借着汤泉水要轻松许多,可他们三月没有过,虞知聆眉头皱得很紧,攥紧了墨烛的肩头,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臂膀中。
墨烛的额上全是汗,心疼得难受,忙去亲她的脸,竭尽所能安抚她,即使她没喊一声疼,他也知晓她一定不好受。
少年小心问她:“师尊,师尊疼吗?”
虞知聆的额头抵在他的心口,长睫微,眸光模糊,她艰难道:“没事,你继续。”
她感受到他的攻占,痛感之下隐隐有酥麻的感觉,虞知聆呼吸沉重急促,想要推开他,但更想抱紧他。
进出和冲撞,少年的情意爆发,将人按在汤泉壁上肆意欢快,虞知聆的手被他拉下贴在小腹上,柔软的掌心触感明显,听到喑哑又爽快的声音在耳畔喊她。
“师尊,你感受到了吗?”
虞知聆挣开他的手,捂住他的嘴,磕磕绊绊骂道:“不,不害臊!”
“太喜欢了,真的好喜欢。”
墨烛闷闷笑起来,抬手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露出锋利俊美的五官,薄唇微启,声音肆意。
这声音听得她晕乎,实在太过好听,他在这种时候总比她放得开,从不压抑自己的爽快,想喘就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虞知聆迷迷瞪瞪被墨烛抱着洗了个澡,他将她抱去了榻上,以为他终于结束了,虞知聆下意识想要捞起被子盖住自己,刚抬起的手被墨烛攥住,腰身也被他按住。
墨烛低声哄她:“等会儿再睡,还没完事呢。
虞知聆:“?”
虞知聆气死了:“墨烛!”
膝弯被人捞起,她的意识轻易被篡夺。
到很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打初次墨烛不到一刻钟就交代了之后,此后那么多次,他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
等他终于结束,天光熹微,冷风卷着橙花香吹进半开的轩窗,掀动垂下的帷帐泛起了涟漪。
虞知聆累得抬不起手,趴在最里侧,光滑的脊背上落下斑驳痕迹,墨烛轻柔啄吻,一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揉。
他沉声问她:“还酸吗?”
虞知聆不想说话,瞧着在闭眼,实际上并无睡意,神智清醒,还未缓过来那股劲儿,他实在太用力,她到后期有些疼了。
墨烛判断不出来她到底还难不难受,他素了几月后一朝放开,有些过于没节制和力道了,虞知聆又不会对他用灵力设防。
他只能自身后搂住她,一条胳膊自她的颈窝下穿过,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腰身上,垂下的手在她小腹上揉按,蕴热灵力替她缓和些酸疼。
虞知聆休息了会儿,微微睁开眼,抬手握住墨烛的手使劲按了按:“你个蛇崽子,一点都不听话!”
墨烛知道她没睡,她没睡之前,他也不敢睡,生怕她哪里觉得不舒服。
听到师尊带了气的声音,这会儿提起的心反而放下了,还好,她没有真的生气,这是在撒小脾气。
墨烛亲亲虞知聆的耳根,半撑起身体覆上前,小声哄她:“抱歉师尊,我有些过分了,还难受吗?”
虞知聆哼哼两声:“罚你明天睡地板去。
墨烛笑了两声,脸颊贴上她的侧脸撒娇:“不要嘛,一起睡好不好,我会着凉的。”
虞知聆用力推他:“滚啊,那就冻死你好了,别黏着我!”
“好不好嘛师尊,好师尊,漂亮师尊?”
“滚!”
虞知聆笑着躲他,墨烛脸皮厚,她躲一寸他追一寸,很快就把人堵在了最里侧,她再无退路。
墨烛将人翻过来面对面,双目相对,虞知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不知羞,你一点都不听话,我都喊了停!”
她根本没用多少力道,墨烛也装模作样配合她演出:“师尊,好疼。”
陪她玩闹了会儿,待安静下来后,墨烛抬手抚上虞知聆的侧脸,温声解释:“不是故意不听话的,我太喜欢了,这种跟心上人水乳交融、亲昵到极致的事情让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我知道,这是最为亲密之人才能做的事情,而师尊只会跟我做这件事。”
只属于彼此,每一次亲吻和每一声喘息都是他们在对彼此诉说爱意,所以他只要看她一眼,便会不受控制。
虞知聆捏捏他的脸:“我又没怎么着你,你这么委屈,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明明就是你在欺负我。”
墨烛凑近了些,啄了口她的鼻尖:“哪有欺负,不是欺负,是爱。”
虞知聆嘟囔道:“就你嘴甜。”
他的嘴确实很甜,从不吝啬夸奖,好像在他眼里,无论虞知聆做什么,都是一件值得被夸的事情。
锦被只盖住肩膀往下,两人并未穿衣,墨烛的掌心无意识摩挲虞知聆的肩头,漆黑的眸子与她对视,看到她眼底倒映出的自己。
她的眼里有喜欢,有浓重的爱和依赖信任,这些都让墨烛心里软成一滩。
他小心翼翼覆上她的唇,在柔软的唇瓣上舔舐轻吻,并未撬开她的齿关。
虞知聆翻身平躺在榻上,墨烛顺势挤开她的腿压上去,双臂挡在她的脸颊两侧,并未实打实压在她身上。
他俯身去吻她的唇,虞知聆主动回吻,攀上他的脖颈搂紧他。
在他吻上耳根的时候,虞知聆问他:“现在还吃阿归的醋吗?”
墨烛顿了瞬,撑起身体看她。
虞知聆的长发披散在枕上,脸颊酡红,眸若秋水。
细长的手抚摸墨烛的眼尾,她笑着道:“我从来没想过你们会是一个人,我也没想过,只有那七日的相处,就能让你为我送了命。”
墨烛握住她的手腕,侧脸贴在她的掌心轻蹭,柔声道:“或许师尊不明白,您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失去所有的孩子在外奔逃两年,数次濒死却又死里逃生,揣着满心的仇恨和不甘,即将被挖心抽骨的时候,遇到了唯一对他伸出手的人。
年少的他视她为救赎,为至亲。
十七岁的他在得知她是这般勇敢坚定,温柔强大的人后,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他觉得这么好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她这般圣洁善良,怎么可以死在无人知晓之处?
虞知聆喃喃问道:“追杀的那二十年里,你可曾后悔吗?”
“不悔。”墨烛坚定道:“从不后悔,我的命是师尊给的。”
虞知聆又问他:“那重来一次后,你怎么那么快就喜欢我了?”
“人总会向温暖靠近的。”墨烛眉眼弯弯,轻吻她的红唇,“师尊是很好的人,所有人都会喜欢您的。”
“小嘴真甜。”虞知聆仰起身子,双腿攀上他的腰身,主动吻上他的耳根:“这么会说话,奖励你再来一次。”
墨烛一点也没客气,她既然这般说了,那就是缓过来劲儿了。
虞知聆不会委屈自己,尤其是在墨烛面前,她想要,他比她还想给。
最后又被他抱去沐浴了次,虞知聆趴在汤泉旁闭目养神,而墨烛则撩起水仔细帮她清洗。
外头的天彻底亮了,墨烛贴上她的脊背,吻了吻虞知聆的肩胛骨。
“师尊。”
“......?“
“我们办合籍大礼吧。”
虞知聆顿了瞬,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问他:“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墨烛神情认真:“该有的都得有,我有足够的灵石,我在颖山脚下购置套宅院,合籍之后搬出去如何?”
还未等虞知聆说话,他又主动开口:“不搬过去也可以,师尊喜欢听春崖,但我们也得有个自己的小家,我买一套宅院,合籍礼在那里办,以后师尊想在哪里住都可以,怎样?”
他想的很周到,担心虞知聆住惯了听春崖舍不得。
可住在听春崖,她的屋子是她小时候的闺房,不能单独作为他们的婚房,两人自打结了婚契后,往往都是住在他这屋。
这屋子不大,墨烛总觉得亏欠她。
虞知聆问他:“你想搬出去住吗?”
墨烛与她额头相抵:“师尊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喜欢我们的家,也喜欢听春崖。”
虞知聆眼眸弯弯,轻啄他的下唇。
“墨烛,?山很大很大,山下是个好地方,你去买套宅院吧,我们合籍礼在那里办,上山也就一个时辰,想住哪里都可以。
墨烛唇角弯起,笑着应下:“好。”
她答应了,合籍大礼。
虞知聆问他:“要请谁来?”
墨烛道:“三宗四家我都会请来,为师尊办一场中州瞩目的合籍大礼。”
虞知聆挑眉问道:“想不到我家夫君回了趟冥海,这么有钱了?”
墨烛也顺势应下:“毕竟是个皇子,腾蛇王族很有钱的。”
他有很多很多灵石,全都是她的。
他也有很多很多爱,也全都是她的。
因为墨烛爱她,也只会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