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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i人说说心里话
未麻的小公寓不太大,站在客厅能将整个室内一览无余。
墙上之前应该贴着海报,还有图钉胶痕粘在上面,没有水和小金鱼的鱼缸底部铺着一层小石子,还有海草装饰,所以之前应该有小鱼摇着尾巴在鱼缸里游荡。
餐桌上摆着还没吃完的一碟红酒炖牛肉,牛奶只喝了半杯。看起来像女生吃早饭时突发奇想要找哪件衣服穿,离开了餐桌。
卧室门敞开着,温馨的布置和大大的衣柜让人一眼就认出是女孩子的房间,从打理整齐的一排衣物就能看出主人很喜欢这些漂亮的演出服,但现在未麻趴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全身心地抗拒这些让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东西。
我一手抚摸着未麻的头发,一手浏览新闻,知名编剧涉谷贵雄惨死电梯间,警方一筹莫展。
可不是一筹莫展吗,现场没有三选一嫌疑人也没有侦探出没,之前活跃在报纸上的工藤新一突然销声匿迹了,东京警方失去了他们的救世主。
没一会儿带上手套的太宰治拎着装血衣和染血刀具的袋子从卧室出来,语气热烈:“好消息好消息,未麻小姐,这些不是人血,你没有杀人。”
哭声骤然停止,雾越未麻惊喜地抬头,来不及擦掉泪痕连忙问:“真,真的吗。”
太宰治含笑,“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人血的颜色和味道了。”
那不是更可怕,说明有人潜入这所房子里故意恐吓她。
而且,我在太宰治戴着手套的手上凝神片刻。
未麻没想到这一层,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误认为自己亲生杀人的恐惧占据。如今狠狠喘了口气,捂着胸口,“吓死我了,我昨晚回去做梦梦到我穿着演出服杀了涉谷先生,今早起来打开衣柜就发现了血衣和刀子,手机里铺天盖地都是涉谷先生被杀
的新闻......我,我以为我在梦中杀人了。’
“只是精神压力太大才会做噩梦罢了,说不定是你昨天买的新鲜牛肉在衣服上抹上了血水,看到新闻后以为是杀人溅上的血。”
太宰治不见外的打开冰箱,里面有一块生牛肉。
未麻点点头,语气飘忽不定,“说的也是,[未麻的部屋]里写过,我今天上超市买了牛奶,鸡蛋,还有牛肉。”
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提醒吗,我忧心忡忡:“要不要请个假今天不去剧组了,好好睡一觉。”
未麻迟疑了一下,摇摇头,瓮声瓮气说:“算了,昨天留美姐特意交代过今天新社长要来剧组探班,让我好好表现。呀,都这个点了,我要快点收拾。”
她说着冲到卫生间换衣服。
我和太宰治对视一眼,见状他举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眼眸幽深,笑意微敛。
吱呀一声,防盗门又开了。
“未麻,我来接你了。你们俩怎么在这?”
是经纪人留美,她今天的打扮比平时更正式一点,皱着眉头,对我和太宰治出现在这里很不满。
我挡在太宰治面前对朝仓留美说:“今早起来看到了涉谷先生被杀的新闻,我们放心不下未麻就赶过来看看,想护送她一起去剧组。”
留美面色稍缓,语气中带了几分感激,“那真是谢谢你们了,不过一直都是我亲自开车送未麻上班,绝对不会有事。今天还有我们事务所的社长一起出发,所以......”
我善解人意:“我和治君打车去就可以。”
“那太好了,真麻烦你们两位。”
留美有点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未麻这孩子招待客人怎么不拿茶叶。”她说着就要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东西,换好衣服的未麻拦住她催促,“留美姐我们快走吧,快到时间了。
她没有和留美说自己做噩梦杀人的事,可能觉得闹乌龙太难为情。我和太宰治也闭口不谈,临走时我借用了下卫生间。
未麻说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人,于是我干脆把卫生间的镜子拆下来看看,没有发现问题。
目送未麻上了留美的车后,我从太宰治身后拿过袋子,确认衣物上的血迹呈喷射状溅射无疑,对他说:
“走吧,去警视厅把证物交给警察,他们正一筹莫展呢。”
我和太宰治打车前往将杀人证物交给警视厅的路上。
“啊~我和雪纪配合可真默契,我说你真的不打算直接加入侦探社吗,有女朋友陪伴上班的话,国木田君就不用天天被我气得胃痛了,我一定准时准点上班,高效率完成任务。”
“你也知道国木田君天天被你气得胃痛啊。”
死鱼眼看着瘫在椅背上的太宰治,我打开手机搜索[未麻的部屋]。
加入侦探社的话不就相当于24小时被监视了吗,才不要。
太宰治闷笑一声,伸手接住我的肩膀,脸蛋蹭蹭我的脸蛋,猫咪示好一般。
“话说,雪纪是怎么知道我在对未麻小姐说谎的,难不成是医学生的实力,一看就看出衣服上是人血?”
“什么鬼,是治君你在有意提示我呀,故意戴着手套出来,不就是说明袋子里面的东西是要小心存放的吗。如果是一开始出于严谨带上手套,发现血迹是假的后会不屑一顾地把血衣拖出来丢手绢玩吧。因为我了解你信任你,才会做出正确的判
断。”
手指在弹出来的网址上犹豫片刻,这算不算证据?叫太宰治一起看吧。
我转过头想要叫他,正好撞上太宰治目光凝视的瞬间。
我后知后觉那句信任给太宰治造成了巨大冲击力。
太宰治是一款高攻低防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看似超可怕,其实超好对付。
“让雪纪说中了,还附带攻略技能,雪纪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撩人。”调整好表情的太宰治小海豹式鼓掌,随后狞笑着扑到我身上,“可我就吃雪纪这一套~“
我尖叫:“这是在出租车上!”
好不容易把太宰治从身上撕下来,我点开网址,穿粉色打歌服的穿越未麻笑容灿烂,原来是粉丝自制的应援网站。
我对此并不陌生,一般都是些饭制视频,演出剪辑,粉丝留言之类的,网站也和我想象的一样都是这些内容,直到我点开一个模块:[未麻的日记簿]
[今天出门又是先迈左脚,我好像改不掉这个习惯了。]
[明治牛奶和森永牛奶哪个好喝一点?用牛奶炖牛肉会不会黑暗料理啊,算了还是用红酒吧。]
[我不想拍激情戏,都是那些人逼我的!我的梦想是做偶像在舞台上唱歌!去死去死去死!社长去死编剧去死涉谷贵雄去死!!!]
里面全是未麻写的日记,下面的评论区狂欢一样,有人刷了一排排留言。
“这是未麻小姐自己写的吗,语气口吻和她很像。”太宰治问道。
“是啊,而且把未麻的生活描写得很详细,连她的喜好和小习惯都一清二楚。不过,明星是不会把自己的隐私暴露给公众的,连喜好这么私密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发出来。”
我面色凝重,如果是病人不一定了。
该不会真是精神分裂杀人吧,幻听幻视符合病理特征。
有动机有证据,好像不需要推理就能将人逮捕了。
手指动了动,查询网站ip地址。
我们到剧组时,留美口中的新社长在和未麻还有导演说话。
我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新社长叫广田柳生,关西人,身材高大穿黑衣礼帽,气势不怒自威,比田所社长有派头多了。
留美紧张地不停绞动手指,直到导演夸了未麻几句好话才稍微扬起嘴角,又很快撇下去。
新社长听到立花导演的考评后赞许地点头,手放在用力未麻肩头按了按。
“是吗,我们未麻是可造之材啊,可不要辜负事务所对你的培养,拍完这部戏还有很多广告和新戏等着你呦。”
未麻涨红了脸,深深地朝社长和导演鞠躬,“谢谢广田先生,谢谢立花先生,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我皱了皱眉头,新社长看未麻的眼神我很熟悉,也很不喜欢。
那是看一盘菜的眼神。
未麻演戏时,我和太宰治就在剧组四处闲逛。半小时前太宰治接到国木田君的电话,叫他快点回横滨别玩了。
“可是难得和雪纪出来玩啊,不多拖延几天回横滨后雪纪又要在家里不出来了。”
太宰治抱怨。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陪你上班出现在横滨的街头巷尾每个角落吗,我拒绝,好累。”
我不为所动。
拍摄地位于文京区,坐地铁几站就到东大了,要不要一会儿和太宰治去母校看看?不过我的老师已经回家颐养天年,带我实习的师兄在我从医院辞职的那年就因意外去世,除了纯子外在学校里没有朋友更没有留下难得的回忆,和太宰治一起游
览校园风光也只是干巴巴说几句导游解说词而已。
还不如在剧组呢,至少从导演手里的场记板到灯光效果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很享受太宰治有意无意的吹捧。
不过会增加太宰治的疑心吧,即便是电影发烧友也懂得太多了,所以他不停地鼓励我会说多说。
这是我对他的纵容。
“可我会保护好雪纪的,不用怕异能者伤害你,雪纪只需要在一边拿记事本写下灵感就可以了。”
哦,这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异能,穷途末路会激发人的潜能。
“不行,我又不是开司君可以逢凶化吉,对你可怜的女朋友温柔点吧,治君。”
这句话取悦到了太宰治。
手不怀好意地在腰上摩擦,在我拍开之前太宰治已经将我拉进杂物间。
.....可恶,难道是黑/手/党的习惯坏事必须要在黑暗的地方做,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密闭的空间。
“不要,不要在这里亲。”
我的挣扎换来的是更强硬地禁锢,太宰治直接压着我的手背在背后,急切地撕咬着,发泄他不着边际的爱意与怒火。
仿佛之前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看看谁沉得住气”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我还来不及宣告胜利就要自食恶果。
和上次在希望之船上的亲吻不同,那只是一个角落而已我还能看到大厅的灯光,杂物间是彻底的黑暗,我真的受不了。
“求你,去外面,没人看到咱俩,不会有人在意的。”
“女朋友”太宰治听不见我的哀求似的,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再擅长读懂太宰治的心思此时也无用了,只能无助地靠在墙上,并找的膝盖还被太宰治顶开,听他说:“再说一遍,是女朋友。”
我发现他很喜欢听我自称是他的“女朋友”。
这是打上标签、盖章的意思吗。
我偏不。
泥人三分土性子,凭什么你犯疑心病时我就乖乖配合你,你恋爱上头我又要配合你,我咬着牙不出声。
我对你的纵容已经够多了,好歹也让让我吧。
我只是不想待在黑暗的密室里而已啊。
等了三秒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太宰治像是彻底被激怒了。
来到横滨之前我早已将太宰治的生平调查的清清楚楚,他的疑心病没犯错,我设计过很多方案和他相遇,包括主动上门去侦探社报假案。
只是我没想到,竟然在河边就能遇到他,我把这称之为天意。
就算知道太宰治之前是港/黑最年轻的干部,看过他的辉煌履历,也很难把他和文件上血淋淋的数字联系在一起,可现在我竟然从他身上翻滚的滔天怒火窥见了一丝原貌。
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太宰治的掌心依旧温柔,他温柔地爱抚我的脸颊,携着而来的风带着慈悲的杀意。
唇角被咬出血,可太宰治尚不满足,舌头将血珠舔舐干净再次闯进口腔,与此同时手在后背上下移动着,一寸寸数着我的肋骨,最终停在后心处。
“雪纪,只是我的女朋友,对吗。”
他不甘心。
总算松口,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眩晕嗡鸣和无边的黑暗如在雪夜中行走时从领口灌进来的雪花,落在全身百骸。
太宰治又亲亲热热地把我搂在怀里,像抱洋娃娃似的,他耐心地在脸上啾了一口,抱着我坐在地上。
“森雪纪只是太宰治的女朋友,我就不问你之前真正的名字了,只要森雪纪是太宰治的女朋友,你明白吗。
他大发慈悲道。
不明白,在密室里你什么我都听不见。
我现在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连白眼都懒得翻。
清晰地听见了太宰治的磨牙声,我爬着去勾杂物间的门又被太宰治拖回来按在地上。
无法克制的喜欢与冷静的杀心搏斗,表现出来的就是太宰治又又又一口咬上我的脸。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乖乖任我掌控啊委屈个什么劲,现在是我吃亏比较多吧。
“你有病啊。”
我说出了进杂物间后的第一句话。
“哼,明明是雪纪一直在对我说谎,我已经很温和了。”
“我说什么谎了,难道是说我不爱你么。
“这并好笑,雪纪。”
太宰治声音冷了下来,扣在腰上的手却紧了紧。
我闭上眼,与其睁眼是令人绝望的黑暗不如自己手动天黑,太宰治还粘在我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上都被汗浸湿得像去蒸了桑拿,真不想出去见人,他们一定认为我俩如此狼狈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想就觉得冤。
“重复我的话,雪纪。”太宰治声音颤抖,掐住我的脖子。
我缓缓睁开眼,入目的黑暗吓得我不敢动弹,在这样的黑暗中,我看不清太宰治的脸,但可以想象出来。
恳求、怨恨、杀意和爱。
太宰治一定很不甘心第一次动心却喜欢上我,他一开始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我是普通人吗。
说到底还是那场莫名其妙穿越的错,让太宰治对我的防备加深。
他到现在只是亲自盯着我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恐怕之前的那些温存,发在肺腑的话是在暗示我,给我机会吧。
我想起我演过的一部大河剧,饰演丰臣秀吉的爱妾浅井茶茶,她是战国第一美女织田市的女儿,丰臣秀吉是她的杀父仇人。
历史上茶茶成为丰臣秀吉的妾室是自愿还是胁迫不得而知,剧本里写的是她是被丰臣秀吉对她的追求打动了,甘愿嫁给仇人。
我当时看剧本想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还不如说茶茶忍辱负重多年等老头翘辫子后她扶持儿子,故意瞎指挥一通,害死真田幸村灭亡丰臣家成功报仇了呢。
此时此刻我大概明白一点了:恨和爱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茶茶动心的那一晚,我有一句台词:他的一切花言巧语我都可以看清,但是看到他偷看袖子上写的玩笑话哄我开心,被我戳破后急得汗如雨下的模样,我就不忍心撵他走了。
太宰治也不忍心把我们之间薄如宣纸的问题捅破,只是想要我的一句话而已。
“我是治君的女朋友,这是我。”我叹了口气,在太宰治的不断催促下接着说:“这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
跨坐在身上的身体开始僵硬,我不紧不慢地补充,“这是真的,我对你说的每句话,每句喜欢,都是真的。”
我对太宰治从不说假话。
我隐瞒了很多事,唯独爱太宰治这件事无可争议。
太宰治轻轻俯下身子,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
是我赢了。
雨中朝我这边倾斜的伞,又悄悄偏移了一点。
整理好衣物回到剧组时,警视厅的人已经来了,?原研二和其他几位警官开始挨个盘问剧组工作人员。
把血衣交给目暮警官时我特意叮嘱过不要打草惊蛇,等剧组人员到齐,拍完戏后再开始逮捕行动,所以他们的说法是案件还未告破,需要剧组人员提供线索。
每个人脸上惶惶不安的模样,因为事故剧组还请了许多安保人员,鱼龙混杂给走访带来许多不便。
未麻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拿起随身小镜给自己补妆,她好像已经从清早的惊慌中恢复过来,连镜子都不怕了,捏着粉扑拍打在脸上,又在翘起的鼻尖上打了点腮红,垂在枝头的樱桃般惹人怜爱。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这样可爱的孩子,非常适合做大人物餐桌上点缀的配菜,像我一样。
娱乐圈就是小型的极端社会,光鲜亮丽的明星们享受的生活已非普通人想象力能企及,但和隐在幕后的大佬们比不过九牛一毛。
我原本想追寻新社长广田柳生的身影,腐朽的人类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虽然广田柳生身上还有点和琴酒类似的尝过血的血腥气,还一身黑衣,但还是腐朽的金子味道重一点。
没想到广田柳生被?原研二缠住了。
广田柳生不耐烦地压低了礼帽,怒斥:“我刚买下事务所不久。你们说的杀人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快放开我我要去厕所。”
?原研二笑眯眯地用力握住男人的手抓了两下,“嗨嗨,这就结束了。”
男人微微一怔,大步离开了拍摄现场。
老远就看到了我们俩的?原研二比了个wink,“太宰先生,雪纪,又见面了。等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聊完天就来找你们呦。”
他指的是朝仓留美小姐。
“我只是骂了两句那个死人而已有什么错,要我看涉谷贵雄死了活该,说不定是有人看不下去他欺负我们未麻替天行道呢。”
留美小姐愤愤不平。
“好了稍安勿躁。”?原研二赶紧到和事佬,“那先休息一下我再问您吧,我出去一下。”
?原研二也匆匆离开了拍摄现场,就跟等着留美发火借机跑开似的。
太宰治独自一人去和目暮警官说话去了,我猜他心里在闹别扭,干脆也去找立花导演说话。
“这样没问题么。”
“当然,您也不想让电影蒙在凶杀案的阴影之下对票房不利吧,又怎么能筹集到拍纪录片的钱呢。”
立花导演犹犹豫豫地答应了,叫来另一位女演员。
“我们临时改一下剧本。”
下一场戏,action
这场戏是女主角接受心理咨询,她坐在全白的屋子里,麻木的表情和深刻的台词让人分不出她是在演戏还是在说自己。
她已经很入戏了。
女演员说完台词,等未麻对白后,问道:“所以,是你接受不了被侮辱的戏份所以杀了涉谷先生,对吗。”
未麻浑浑噩噩的看向透明玻璃,那里映射的是穿着粉色打歌服微笑的自己。
“是我吗。是的。”
“不对,你在说什么!”
在女演员的尖叫声中未麻从戏中惊醒,惊恐地向四周看去,众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只有警察和太宰治反而靠近了慌张不已的未麻。
太宰治说:“未麻小姐,在你家发现的带血衣服就是涉谷先生本人的,您很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才不记得自己杀过人了。”
“不可能!”
留美大怒,冲上来老母鸡一样把未麻护在身后,“不可能,未麻不会那样做的,你们这群侦探没有一个好东西,从来没人告诉我们改台词这回事,你们是威逼利诱,是逼供。”
太宰治像是习惯了这样不痛不痒的谩骂,面上无悲无喜,说:“警官先生,请逮捕雾越小姐吧。”
闻言?原研二拉开挡在未麻面前的留美,瘫坐在地上的未麻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任由?原研二为她套上手铐。
未麻一遍遍地喃喃自语,不可置信,“是我杀的人吗。”
没有人回答她,留美一脸纠结,但什么也没说。
“啊啊啊你这个混蛋。”
这时,看热闹的剧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个相貌极其丑陋的男人挥舞着刀子朝太宰治冲过来。
男人怒吼:
“不许欺负未麻小姐,伤害未麻小姐的人都去死。
“你们这些蠢货,杀掉涉谷贵雄的人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