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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樱井颤颤巍巍的从三日月身上爬起,在众刃凶残又满含杀意的目光中颤抖着举起了一只手说:“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们信吗?”
凝滞的空气被突然涌来的凉风吹散,一期一振笑靥如花的走上前说:“我们当然相信您了。”
“毕竟阿鲁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初次见面的刀下手的人啊。”
“侍奉了您这么长时间,我们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来,晚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期一振笑着走到樱井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着往外走道:“请先去用餐吧。至于这里的事情——”
他瞥了眼长谷部。
“我相信长谷部他们会解决好的。”
长谷部露出了一个相当核善的笑容说:“请交给我吧。只要是主公的命令。”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您斩断!”
樱井:……
不可以斩断啊!!
她艰难的转过身道:“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你们误会了!”
“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这真是个意外!”
“——对吧?三日月!”她焦急的抬起头望向三日月。
三日月倒是一副状态外的样子,他用拇指轻轻擦抹下唇,能感觉到指腹上沾到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
他思索了一秒,随即反应了过来,笑的爽朗而坦荡道:“哈哈哈,是葡萄味的唇彩吗?阿鲁金还是个孩子啊。”
樱井:……
她是不是孩子她不清楚。
但你肯定是皮。
“阿鲁金,”一期一振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看来三日月殿下这里‘完全’不需要您担心。那么、我们一起前去用餐吧?”
樱井:“……好。”
她哪敢大声说话啊。
樱井被一期一振带着离开,长谷部他们立刻合拢门扉,面上带着又核善又危险的笑容,缓步靠近三日月。
三日月……饶是三日月现在也察觉到了危险。
但天下五剑的气势可不能丢。
“哈哈哈哈,怎么了吗?露出了如此可怕的表情。”
“没有什么。”长谷部将手搭在了刀柄上,缓缓抬眸望向三日月,唇角扯出了一个相当不友善的笑容道:“只是觉得月亮……稍稍有些碍眼了。”
“——附议。”加州清光他们齐声回。
三日月:……
“…哈哈哈哈…哈……看来不是该笑的时候啊……”
——
“现在开始实况转播!现在开始实况转播!”
“本丸内第一场法庭审判现在开始!”
博多手里拿着一个纸做的简易话筒,身上穿着出阵的军装,伸手一指前门道:
“让我们有请被告人——三日月宗近!”
彩色的聚光灯在房间里四处闪烁,最后一齐照在了刚刚迈步踏入门扉的三日月身上。
“三日月先生,”博多举着话筒,走到了三日月面前问:“作为初锻造的刀剑,在被锻造出来的第一天就上了法庭,成了被告人,请问您对此有何想法呢?”
三日月:……
他看着朝着魔幻剧情发展的场面,嘴角抽了抽刚想说话,站在他身旁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今剑就抬手拦住了他,语气公式化的回:“抱歉,我们不接受任何记者采访。”
“如果有采访需求,请办理正规手续,与我们的经纪人联系。”
身为经纪人的小狐丸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显示存在感。
身负保镖一职的石切丸也学着小狐丸的模样推了推墨镜,彰显存在感。
三日月:……
“非常遗憾三日月先生拒绝了我们的采访,”博多继续进行实况转播,“那现在让我们有请原告的代理人——乱藤四郎!”
彩色的绚烂灯光下,乱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化着美丽的妆容,缓缓而来。
他向坐在左右两侧的旁听群众挥手打着招呼,“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相信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胜诉的!”
“这么看来,您似乎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博多举着话筒问。
“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乱嘴角噙着温润知性的笑容,调整姿势对着陆奥守手中举着的镜头说:“我是对法律有信心。”
“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对阿鲁金做了那么过分事情的人……做了那么过分事情的人……”乱抽出了手帕开始抹泪,声音更咽道:“法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真是令人感动啊。”博多也假意的抹了抹泪水。
但很快就依借着专业记者的职业素养调整好了情绪,举着话筒继续道:
“那么现在让我们有请我们的法官——压切长谷部!”
身上穿着出阵服饰的长谷部在众刃信任期待的目光中走上前,在聚光灯下微微鞠躬行了一礼。
“我要说的很简单,”他抬起头道,“——所有冒犯阿鲁金的人,都将由我压切!”
“……不,这样法庭不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吗?”博多小声吐槽。
“肃静。”长谷部置若罔闻,坐上了法官的位置,敲了敲法槌,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现在有请原告的代理人与律师出来讲话。”
“好。”作为律师的药研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走出来说,“今日下午八点二十分,被告人三日月宗近与阿鲁金在茶室内进行私密谈话。”
“晚八点四十分,作为近侍的长谷部如常前去唤阿鲁金吃晚餐,但是打开房门后竟发现阿鲁金被被告人‘挟持’着,有了不正当的肢体接触兼肉.体接触!”
“这显然是违反了本丸《阿鲁金保护法》的第一条例与第三条例!”
“被告人未经阿鲁金允许‘擅自’与阿鲁金有了亲密接触,‘强迫’阿鲁金与其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行为。我们一致认为——”
药研合上了手中的笔记,语气掷地有声道:“被告人三日月宗近有罪!”
“阿鲁金的纯情……”作为樱井(并不知情)的代理人的乱捂着脸,颤着肩膀小声啜泣,“——阿鲁金的纯情就这么被毁了啊!”
“我有异议!”作为被告人三日月的辩护律师兼家属的今剑举手发言。
“我认为原告的代理人与律师说的话都有失偏颇!”
“你们所说的一切话语都是建定在阿鲁金‘不自愿’‘被强迫’的基础上。可若是!”今剑抬手一挥指向三日月,“可若是阿鲁金是自愿的呢?!”
“绝无这种可能!”长谷部狠狠敲击着手里的法槌道。
“法官请公正对待此事。”小狐丸推了推墨镜说,“这里是法庭,请不要带有个人私心。”
长谷部:“啧。你们继续。”
“众所周知!”今剑仰了仰头,颇有些自豪意味的说,“三日月长相绝美!身段一流!双眼含情!那啥还大!”
“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高贵优雅神秘与温柔齐聚一身!这样的一位近乎完美没有缺点的男性,引得年龄正好芳华正茂的阿鲁金对其一见钟情也并不为怪啊!”
“若是他们在茶室里发生的一切亲密行为都是经过双方同意并默认的!那自然不应当属于犯罪!”今剑言辞凿凿道。
“不如说我们还应该祝福他们!祝福这一对有情人!”
“盼望他们能够尽早的结婚,走入婚姻的殿堂!”
“——你.做.梦!”长谷部恶狠狠的瞪着三日月,磨牙凿齿道。
“反驳。”乱倒是很镇静,一点都不显慌乱的举手反驳。
“我早就猜到你们要拿一见钟情来说事。”他双手抱臂,高抬着下巴道,“所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证据,你们等着瞧吧。”
乱说的证据是指一段录影带,那是他们跟樱井一起去万屋购物时拍的。
因为是很久以前的带子,播放出来图片有些模糊纷杂,但并不影响太多。
那时的乱跟樱井正在万屋一旁的露天咖啡店内坐着闲聊,此时有一位审神者带着他家的三日月从樱井他们面前走过。
乱好奇的往那边瞥了一眼,樱井察觉到了,问:“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乱摇了摇头,似感叹般道:“就是觉得三日月长的好漂亮啊。”
“是吗?”樱井轻轻抬眼,往乱看的地方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说:“还行吧。”
画面就截止在了这里。
“看看!”乱站起身指着录像带中的樱井道:“不论是从眼神、还是语气、还是态度!阿鲁金完全就是一副对三日月没有兴趣的模样啊!”
“而你们竟然想用一见钟情来掩盖罪行?”
“提出结婚?走进殿堂?怕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yo!”
乱不仅有理有据的反驳了今剑说的话,还顺带唱了一段rap,瞬间鼓舞了士气。
长谷部心情平静了,甚至还很想笑。
他敲了下法槌,一锤定音道:“反驳有效。”
“嘶……”这下子是今剑这边的节奏被打乱了。他吸了口冷气,咬着下唇焦急的想着该如何应对。
“别着急别着急。”小狐丸给今剑捏肩,“这代表不了什么,我们还有机会翻盘。”
“是啊。”石切丸给今剑递水,“多年前的录像视频作为证据有些牵强,人类的心思是会改变的。”
“你们说的有理。”今剑点头道,坐回了沙发上,坦然自若的接受着他们的捏肩按摩,与递来的茶水小吃。
三日月在旁边一脸看城会玩的表情看着他们。
“事情不需要弄得如此复杂吧?”他扯了扯嘴角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现在谁还在意这个,”今剑扫了他一眼道,“当一件事情的热度被炒上去了后,它的起因是什么还重要吗?”
“法庭之上,没有误会,没有和解。大家在意的只是结局,谁在意过程如何。”
三日月:……
总感觉事情上升到了一个哲学的高度。
“而且你以为我们是在为了谁而战斗?”今剑皱着眉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道。
三日月:……不是为了他吗?
“我们是为了三条家族的名声而战斗!”今剑咬了口水果,振振有词道。
“你是我们三条家唯一的看板郎,你的名誉就是我们的名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以为这场法庭之争失败后你只会失去爱情吗?”
“不!你还会失去我们的信任!”
三日月:……
“答应我,”今剑走到三日月面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
“别低头,王冠会掉。”
“别流泪,贱人会笑。”
“你要成为我们三条家唯一的骄傲!”
三日月:……
这座本丸的刀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今剑说完话后,就再次踏上了法庭争锋的战场。
小狐丸走上前理解的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说:“我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你这个想法……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无法理解他们,那就试着融入他们。”
小狐丸比出了个大拇指,“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加油,奥利给!”
三日月:……
——
第二场法庭上的言语争锋正式开始。
率先出击的依然是作为原告代理人的乱与药研。
“你们可以猜猜这是什么,”药研手里举着一个装有棉签棒的密封透明塑胶袋,他特意展示性的,拎着这个袋子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没错,这就是从三日月手上提取的,据说是阿鲁金唇上涂抹的葡萄味唇彩。”
“若是我们将此物拿去化验,检测出了上面确实含有阿鲁金的唾液,那就证明了被告人三日月确实是利用某种手段,与阿鲁金进行了超出普通男女关系的亲密接触。”
“而同时,这也是被告人三日月宗近有罪的确实证据!”
“可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阿鲁金确实是被三日月所强迫!”今剑愤然站起道,“若他们双方皆为自愿,孤男寡女,一时情难自禁做出了亲密举动又该如何处理?!”
“不会有这种可能。”药研收起物证,沉着冷静道,“阿鲁金不是定力如此差之人。”
“再有,就算阿鲁金自制能力真的变差了,”药研眯了眯眼道:“那也是三日月先诱惑的。这违反了本丸《阿鲁金保护法》的第二条例与第四条例,他同样是有罪的。”
“怎么可能……”今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露错愕,似不愿相信。
“是什么让案件如此扑朔迷离,”药研走上前,直直的面对镜头说:
“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玄机,真假难辨的谎言,曲折离奇的迷案,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我们走近——《本丸说法》,探秘隐藏起来的未知故事!”
“ok,节目效果满分。”陆奥守对着药研比了个“ok”的手势。
药研从容点头。
“咳,既然被告方没有提出异议,那我们现在宣判最终结果。”长谷部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法槌,一锤定音,重重敲下道:“判定被告人三日月宗近——有罪!”
旁听的刀剑对此结果十分满意,纷纷起身鼓掌。
今剑似乎没法相信这一判决般,低垂着头,好一会才重新振作,道:“我不服!我要上诉!”
“你们这是勾结好的!法官肯定收了钱!”
“放弃吧,”药研走到了今剑面前,双瞳直视着他的双眼,语气似惋惜般道:“你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你也应该清醒了。”
“不……我不信……”今剑怔愣的摇着头后退,忽然脚步一踉跄,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手臂握拳狠狠捶地,声嘶力竭道:“——我不信!!!”
在喊的同时,他还悄悄的找了个机会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充作眼泪。
看着今剑这副恍然、悲凉哀痛又夹着不甘的模样,三日月后退了半步,在小狐丸耳边轻声询问:“我被判了有罪会有什么惩罚吗?”
“不会啊,”小狐丸诧异的眨了眨眼,似乎在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阿鲁金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亲上去只是个误会。”
“长谷部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没有生气。”
“这只是在模仿最近热播的新电视剧《法庭上的绝杀1》大结局时的场景罢了。哦,对了,你才来,没看过这个剧。”
三日月:……
所以这么兴师动众的又搬道具又搞聚光灯还分原告跟被告就是为了演戏??
这座本丸的刀剑真的不是哪里有问题吗?大脑方面的?
三日月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阿津贺志山里继续等人挖他。
——等个百八十年的。
“话说回来,”药研在整理道具时像是不经意的一问。
“我们都在这里演戏,大广间里是不是只有阿鲁金跟一期尼啊。”
长谷部:……
加州清光他们:……
——紧急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