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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塞壬喝止住了卫斯理，但是卫斯理没有听她的，他的脚眼看就要踩在西尔维娅的脖子上。
“我让你住手，你听到了没有！”
塞壬抬手一指，卫斯理便飞了出去，在他起飞的一瞬间，脸上显出了惊异的表情。
扑通——
卫斯理背部着地摔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然后将手臂放在眼前瞪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塞壬大声质问卫斯理，“我不是让你把她变成一条听话的母狗吗？你不是吹嘘过你有这样的本事，知道如何摧毁一个女人的意志，让她屈服吗？”
卫斯理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哼哼哼……我说呢，我怎么老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
塞壬听到卫斯理的笑声，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大惊失色起来，“糟糕，中计了！”
卫斯理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西尔维娅掉在地上的剑旁边。
他捡起那把剑，对准自己的下巴，然后一用力让剑从下颚贯穿了头顶。
一团黑烟从卫斯理身上冒了出来，那些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纳米机器人，当那些黑烟散去，地上只剩下了一个佝偻瘦小的干瘪身体。
西尔维娅看到这一幕，不禁长大了嘴巴，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塞壬，塞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啪嗒——
塞壬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卫斯理留下的尸体身上便冒出了白烟，像是一块融化的冰块，慢慢消失了。
“这一局，你又赢了！”
塞壬张开双臂大声的呼喊着，“我知道，你一定在看着是吗？你一直有都没离开这里，你在秘密的监视着这边大陆上一举一动，你在这里还留下了很多钉子对不对？”
突然西尔维娅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了，她的身体突然飘到了空中，就连在周围的树木，杂草，还有动物也是，仿佛地面失去了重力一样，只有塞壬一个人稳稳的站在地上。
“我是这里的主宰，这里是我的天下！”
塞壬双手用力一挥，所有飘在空中的东西，都碎成了渣渣，西尔维娅还有那些活物，更是像烟花一样的绽放了，飞溅血雾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地上已经寸草不生，突然塞壬脚下的松软的地面动了起来，一只小老鼠从地底探出了，抖动着胡须，瞪着两只黑黢黢的小眼睛看着塞壬。
塞壬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只老鼠，她挥手一指一道黑色的烟柱从指尖便喷涌而出，瞬间让那只小老鼠周围地面，变成了一个大坑。
本体经过多年摸索发现，虽然塞壬已经让那些恐怖的纳米机器人，笼罩了整片瓦罗兰大陆，并寄生在了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物，乃至是物品上面，但是这些纳米机器人却无法深入地下，还有海洋湖泊河流。
于是本体便放弃了大陆的地上还有空中，转而控制了大陆的地下还有河流湖泊，以及大陆近海的全部海域。
其实卫斯理早就在两百年前，就被本体给盯了起来，虽然卫斯理没有察觉他身上的变化，但是本体对于他已经被纳米机器人寄生，变成了随时都可能失控的行尸走肉十分清楚。
出于对这些纳米机器人工作原理的不甚了解，本体担心这些纳米机器人在侵占卫斯理大脑之后，会分析他的意识，从而发现他是留在大陆的钉子，被塞壬利用反向钓鱼，刺探本体在这颗星球的位置，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对卫斯理只监视，不联络。
仅有的那两次联络，也是只告诉了卫斯理瓦罗兰大陆外部发生的情况，并没有透露太多有关虫巢还有本体现在境况。
也就是在这两次联络之后，塞壬也加强了对卫斯理监视，并屡次对他进行试探。
卫斯理因为没有本体的支援，所以对于塞壬对他长期的严密监视，以及一次次的试探并不知情，但是本体却对此了如指掌。
不论是与哈维偶遇也好，还是他被教廷招安也罢，几乎卫斯理遭遇过每次关乎他人生的走向的事件，背后都能找到塞壬的影子。
由此本体也认定塞壬散布的这些纳米机器人，寄生在人体内部侵入大脑细胞之后，能够或多或少的读取脑中的意识，或者干扰人们的思维，甚至是控制人们的思想。
也就说在这片瓦罗兰大陆上的所有人，所有生物，都变成了塞壬的玩具，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这片大陆上人。
而这样就让本体愈发好奇起来，塞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以前他以为塞壬是为了报复制造她出来在智慧生命，想要愚弄世人，嘲笑他们愚蠢。
但是现在来看，塞壬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这样，她已经拥有了造物，甚至只创造世界法则的能力，已经是超神的存在了。
这边大陆的所有生物已经尽在她掌控了，甚至她可以控制这可星球所有的生物，只要她愿意就能把这里所有的生物都变成听话的傀儡。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反而让这片大陆的人依然能够独立思考，并向这里的人隐匿了她的存在，还创造了诸多神话，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邪神手下的使徒在幕后操控一切，让人们相互憎恨杀戮。
本体越来越搞不懂塞壬这样做的目的了，随着卫斯理发现了自己已经被本体抛弃，知道了他的已经暴露，并有可能被塞壬利用自裁之后，本体在这片大陆唯一会说话的钉子也就丧失了。
现在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本体面前，是继续这样依靠藏在这片大陆地下，还有海河湖泊中的动物间谍跟侦查兵虫，默默监视旁观这片大陆发生的事情。
还是想办法再搞出一两个或者一群会说话的钉子，楔入这片大陆的人类生活中，搜集更多情报，并伺机破坏塞壬图谋。
而要现在全大陆都是已经被塞壬的纳米机器人控制了，只要暴露是在空气中会呼吸的东西，都会被这些纳米机器人寄生，读取脑中的意识，这无异会让本体制造出来钉子，立即被塞壬识破。
所以要怎样才能不会被塞壬发现呢？
本体转换了一下思路，既然无法隐藏，那就不需要隐藏了，现在卫斯理死了，除了让本体失去了一个钉子，也让塞壬失去了寻找本体下落的线索。
所以一旦新的钉子出现，塞壬必然会盯紧，而本体也可以借此利用这个新钉子来误导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