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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石脸上也是一阵的阴晴不定，不过还是说道，“大人教训的是，我会好好的教训我手下的那些人的，只是不知道，大人如此着急的要我们锦衣卫所有的官员都要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张居正此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要说以前的张居正虽然也是不苟言笑，但是身上还没有一种 无法接近的让人排斥的感觉，但是现在这样的感觉越来越让人觉得沉重，甚至是觉得厌恶。
张居正自然听的出来崔石言语之中的不满，但是早就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说道，“难道锦衣卫天牢被人劫走这样的事情，还不算大事吗？”
看到崔石顿时说不出话来，张居正接着说道，“当然，和谋逆之事比起来，这小小的锦衣卫天牢被攻破的事情的确算不上是大事，大事做不好，小事也做不好，那还要你们锦衣卫何用？用来专门吓唬朝廷里的官员，还是那些百姓家不睡觉的孩子？”
崔石拳头顿时紧握，而作为东厂指挥使的黄明也是背后的冷汗连连，没想到张居正居然会说的这么露骨。
平时官场之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多也都是点到即止，除非是不死不休，不然都会给人留一线，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得留点余地，不然以后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接着一帆风顺下去。
张居正这算是撕破脸皮了？
黄明此时心里也是焦急，不知道是不是在影射自己，毕竟这叛乱的时候，东厂应该接管的武人也参加其中，这件事要是深究下去，那自己的东厂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崔石脸色不好看，就是众多的东厂官员此时也是不知道张居正今天究竟要和他们说什么！
“大人今天既然叫东厂诸位还有锦衣卫前来，不会仅仅是为了嘲讽我们两句吧？要是只是如此，锦衣卫现在事务繁忙，就不多在此恭候了。”
张居正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崔石，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作风吗？”
“小处能够观细入微，大处能够纵览全局，能够观人所不能观之事，做常人不能做之事，这才是你们锦衣卫应该有的气量，遮眼的迷雾对你们而言，应该不应该存在，能够扰乱你们心智的话音，不应该存在，这才是你们，身处帝国黑暗面的杀手组织，这才是你们的真面目。”
“现在仅仅是因为几句轻言轻语，无关痛痒的话便已经开始暴躁不已，我看你们锦衣卫就是享受的时间太长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张居正又笑了笑，“都说我们虎有虎路，蛇有蛇路，各走各的路，处理好自己的那一套东西，也就是了，可现在你们锦衣卫似乎已经处理不好了，既然处理不好，就要像其他的机构一样，安心的听别人的指点，不要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时间长了，这也就忘了自己的原本职务，要是蛇走上了虎路，你说，这还走得通吗？”
崔石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身体再次坐下去，“大人今天究竟想要说什么？还请直言。”
本来就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会好做的黄明也是将目光望向张居正，眉头也是深深的皱起来，眉心之**现了一个川字。
“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能够将锦衣卫天牢里的犯人劫走，并且让你们都做不出反应的，应该就是那些身怀绝技的武人吧？”
黄明听到这里，眉宇之间的皱纹再次的深了几分，这件事，多半还是和自己的东厂脱不了关系了。
“根据我们锦衣卫的调查，是白马谷的人所为，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城里，没有逃出去。”崔石说到这里，也知道自己理亏，说话的语气多少也缓和下来。
“要是平时这件事，也就罢了，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还愿意管你们的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被劫走的人是郭龙，是这次帝国叛乱的罪魁祸首，甚至是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在猜测，是前线的郭靖做的，为了平息这样的闲言碎语，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这些人虽然平时就喜欢乱七八糟的说一些有的没的，但是毕竟是帝国的官员，但是都是因为你们的疏忽，他们头上吃饭的家伙，就这么在下雨天一颗颗的落到地上了。”
“这件事要是不能尽快的解决，恐怕还会有人死，皇上在出征之前，就已经将帝国的内政都交给我了，我可不希望等皇上回来后，这个帝都已经没有可用的官员，到时候，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你们说呢？”
崔石坐在原地，沉默不语。
但是坐在一旁的东厂指挥使已经坐不住了，这张居正根本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是威胁。
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大人说的是，这件事我们必须要尽快的解决，不然对谁都不好，在这么拖延下去，要是再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插手，到时候局势也更乱了，大人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一定不遗余力的完成，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管吩咐就是。”
张居正看了黄明一眼，给了一个看着还算是和善的笑容，算是回应，然后又看着一言不发的崔石说道，“崔指挥使，你觉得呢？”
“大人说的是，这件事锦衣卫一定会尽快的解决。”
张居正脸上浮现些讥讽的神色，认真的看着崔石，轻叹道，“崔指挥使，你是聪明人，而且在锦衣卫这个位置已经坐了十几年了，按道理你应该明白，像我们现在这样，本来就已经是人手不够，要想要在这么大的帝都城里找到想要隐藏的几个人，是何其的困难，更何况现在不比之前，可以随着我们的意愿来。”
崔石脸色越发的阴沉，黑着脸说道，“大人既然已经讲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说的清楚些，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好尽快的执行。”
“既然你要我说清楚，那我就说清楚点。”张居正看着崔石，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起来，眼神也变的冷漠起来，“现在城里的人手有限，而禁军又要保护皇宫，不能轻易的调动，现在能够使用的也就是东厂还有你们锦衣卫了，所以为了统一指挥，你们两个机构，暂时合并，由我亲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