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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云深入大宋核心内部的运作收到显著成效,说核心有点夸张,可是按后世数学等价代换的概念,搞定了后院发言的人,也就能吹起枕头风,点点滴滴的渗透,终会水滴石穿。
再加上赵越的懂事可人,赵官家下令皇家建筑队重新修葺赵府,并拨了专项资金, 援助赵子易的第二波赴辽国驼队。
王德用还亲传官家口谕,准许婉云带着赵越前去为小六儿他们送行。
婉云只拉住玉观音的手说:“不要告诉子易,莹莹和青青已阴阳两隔,让他安心在燕云发展农业,为老百姓谋得福利,越儿之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其自然吧!”
玉观音抱住婉云痛哭流涕,发狠道:“我们要把燕云变成自己的疆土,让子易哥哥称帝,看姓赵的能耐其何!”
赵旭等人没有言语,也不阻拦玉观音大逆不道的胡说,静静看着婉云,都是恭敬行礼。
小六儿抱拳道:“嫂嫂受苦了!二哥有此贤妇,别无所求,我替二哥谢过嫂嫂!”
此次跟随驼队出发的都是青青训练出来的打手,他们对青青忠心耿耿,玉柴儿被确定嫌疑犯身份后,他们包围曹府,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没想到被文气十足的寇博弈一把火直接斩草除根,众人才罢休。
他们学着小六儿的样子说:“请嫂嫂放心,我们殚精竭虑助二哥成就大业。”
雨萍一直生活在天鹅绒般的环境里,家里接连遭遇的祸事让她不知所措,她又不能袖手旁观,便请来了尘师太化解婉云心里的愁郁。
了尘师太在酒楼受了惊吓,神针王十二个时辰守着她,不敢让出门,赵官家遣王德用来接师太进宫调养,都被后爹无情地拒绝了,王德用怒喝神针王胆敢抗旨,神针王一口口水啐在其脸上,骂道:“昏庸无能,朗朗乾坤,民不安生,贼匪横行,焉有脸面号令君王之威?”
赵官家擦掉王德用脸上的唾沫,未等他说完,就无力地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赏赐王德用一杯白茶消解怨气,遂令他退下,自己抱了宗实出了紫宸殿,前往曹娘娘的寿春宫。
了尘师太安抚了婉云,从怀里摸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是三根金针,和赵子易手指上戴的一模一样,不用时是戒指造型,玉观音惊喜地看着师太问:“这是给我们的吗?”
师太点点头,分别给赵旭,雨萍和玉观音戴在手上,鼓励地说:“神针王一心要收关门弟子,如今看来易哥儿已达到他的要求,虽然屡次作为兵器使用,但保了身家性命,亦是学有所成。这三枚金针,你们好生戴着,辽国之行险恶艰辛,祈愿平安回还。”
玉观音急不可耐地拔下来,左右细瞧,细长的眼眸转动,举着金针就刺向小六儿。
师太大惊,抬掌劈向玉观音,怒道:“此能滥杀无辜?”
小六儿躲闪开,笑着说:“师太该是了解她的顽劣没有一刻宁静的。”
师太恼得骂道:“雨萍生生被你带成猢狲泼猴了!”说着拉住雨萍,实是不放心她,娇艳如花的容貌能逃过千里跋涉途中的罪恶贪婪吗?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青衫,披在雨萍身上说:“你需抹黑了玉面,穿上男子衣裳,不然生得这美艳,都是招惹祸事的罪孽。”
雨萍立时脸色骤变,她如惊弓之鸟,八公主庆幸是善类,她已是无招架之力,若有那些豺狼色鬼,怎么抵挡?思想至此,拔下金针狠狠刺向自己的俊脸。
赵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雨萍手腕,微微用力,反转其手臂,金针落地。
他恨得不知讲什么话,骂道:“愚蠢至极,毁了面容能避免祸事,不如你终身别出门。”
了尘师太也被惊吓不轻,雨萍的纯善是把双刃剑啊!遂说道:“赵旭,你要完整地将雨萍交给萧峰!不能有负重托啊!”
众人站立官道,惜别的情分纵是化作汴河滚滚东流的水,也无法诉尽一腔的热切情怀。
远处飞驰而来的马车让众人一惊,玉观音早已拔出金针,跃跃欲试,她窜到前面,挡住众人道:“小心危险!”
马车停下,却是赵越和王德用跳下了,赵越扭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师太的腿,仰脸说:“我认得你的,我亲爹最喜欢吃你种的菜,他手上的金针是神针王传授的。”
哈哈哈!
众人被赵越的话逗乐,肃穆的气氛一扫而光,王德用追得气喘吁吁,一甩拂尘道:“你是拿你爷爷的老命涮呢?早起就粘着我要出宫,我泼着老脸给官家求情,他还不满意,要到官道上来送行,你可不能坑老奴,千万别跑了!”
赵越嘿嘿笑着说:“我要跑你那能追上我吗?我可不能跑,宗实该可怜了!”
师太抱起赵越,捏着他的小脸蛋说:“你在宫里老实陪读,最是安全的地方,他日辅佐宗实成就大业,赵家会给你爹一个交代的。”
赵越扭着屁股,攀上每个人的身上,从兜里摸出黑乎乎的石头子似得东西,赠送于他们说:“这个玩意是我的小发明,叫巧克力炸药,塞进对手嘴里吃的,关键时刻能救命,要保管好,千万别自己吃掉。”
小六儿捏着巧克力炸药问:“你这是蛮夷的名儿?”
赵越狡黠地摇头说:“不是,是我亲爹家乡人的叫法,他们当这个点心,,男女老少都喜食,我也有伪装的,自己吃一个,给杀手吃一个。”
小六儿放下心来,亲亲赵越的脸颊道:“你如二哥一般机智慧敏,我亦无可挂牵,待辽国安排妥当,即来接你和嫂嫂。”
赵越在大人中间走来走去,听闻摇头说:“我决定在大宋的紫宸殿陪伴宗实,辽国的萧炎炎太老了,我不喜欢,我要年轻的大宋再度出现万国来朝的盛世。”
王德用心里凛然,这小子韩相公没有看错,若是忠心耿耿辅佐宗实,倒也不怕,就怕他长大有谋逆行为,宗实可不是他的对手。
赵越拽着王德用的拂尘说:“老头儿,你不要瞎想,我们父子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是官家和韩相公难有容人雅量,或者说没有识人之能,赵子易能在燕云开疆拓土,此是平庸之辈,他不能得赵官家信任,实属冤枉屈辱。”
王德用骇的退后一步,眼睛滴溜溜看着赵越,他能透过你的一丝儿表情变化,看见你内心阴暗的想法。
是不是那些在赵官家面前表露过的心思都被他看穿,却没有言语?
他尴尬的笑了,讨好地问赵越:“有没有不被你识穿的阴谋呢!”
赵越眼神凄厉地看着官道扬起的灰尘说:“有!林逋的卑鄙无耻我看出来,却当屑小的下流丑陋对待,没有让他滚蛋,结果搭上我娘的性命。
我愧疚多日,如今的观念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赵官家其实对亲爹还算好的,他的君王之位虽说还没有岌岌可危,但也风雨飘摇,他若留得我亲爹,重用于他,不怕契丹和辽国的强大军事力量。
我会实现亲爹没有实现的愿望,宗实是我好朋友,我不能欺负他的。”
王德用老奸巨猾,竟然无话可说,这娃儿是哪里投胎来的神仙,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呢!一会如稚子娇憨怜人,一会如大人沉稳炼达,竟如鬼精灵一般。
小六儿听了却是高兴,他扬起马鞭大喊道:“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