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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萝卜带出泥,马召在破获曹畅贩卖军火案中,抓住一条大鱼苏越荣。
马召还抓住了赵越,他童稚无邪的眼神让马召心酸不已,他蹲下身子问赵越:“曹畅说你是他的合伙人,并且你的火药配方番邦花高价在搜罗收购。”
赵越小手抹了一把眼睛,茫然地说:“曹畅带着人参加相亲大会,八公主看不上他的弟兄们,他就骂赵子易,还想抓了三娘回去。”
马召以为赵越没听明白,又问道:“安阳有曹畅制造炸药的地下室,你是帮他做炸药的?”
赵越的眼睛圆睁,不解地说:“我不会做炸药,我会做炸鱼儿。”
马召从赵越眼里始终看见稚子的纯洁无暇,自己儿子已五岁,成天只会背诵什么“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个三岁娃儿估计还沉浸在断奶后的不安中。
他抱着赵越去见赵官家,他要给曹畅的罪行再加一等,胁迫这么小的稚子,简直泯灭天良,人人共诛之。
赵官家看见赵越和赵子易一模一样的清亮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亲切的感觉,怀念起一个疯子。
他弯腰捏了捏赵越的下巴问:“你为何与曹畅沆瀣一气,辽国西夏的那些外国人,他们觊觎我大宋肥美疆域,若得到火药配方,此不是铁骑更加肆无忌惮?”
赵越眨巴着眼睛说:“曹畅想取而代之吗?”
赵官家浑身一激灵,这是曹畅说的吗?赵越说此话时张嘴就来,若无人在他耳边灌输,这么小的娃儿知道什么?
马召吓得抓住赵越让磕头,赵越乖顺地跪下说:“我会磕头,曹畅天天让我给他磕头,而且跪在硬硬的木板上。”
赵官家大怒,曹家何曾有过这么歹毒心狠的人,赵子易疯了,儿子沦落到如此田地,马召怎么管理皇城司的?!
王德用赶紧端着冰雪圆子递过来,心疼地扶起赵越道:“哥儿遭罪了!”
马召殿前失察,为弥补对赵子易的愧疚,他神速出击,一举察获安阳的火药库,及汴京的所有销售点,苏越荣交代的外国人只是缴了定金,并未得到瓷罐黑炸药,缴足罚金释放了。
曹畅在司理院的地牢不甘心地叫嚣:“都是赵子易设的圈套,他的儿子是真正的中山狼啊!”
赵越的眼眸太清亮干净了,任何想栽赃他们爷俩的证据都没站住脚。赵官家午门斩首了曹畅。是曹畅直接从地牢提出来没有审讯,也没有秋后问斩,马禁军亲自行刑,
血溅午门的时候,赵越在寿春宫和皇子尿泡尿,和泥玩。皇子整日干干净净的手,抓了自己的小**尿尿,又堆了高高的土包包做工事,学着赵越扔炸弹玩。
赵子易在汴京仍然深居简出,小六儿和赵旭在四大京城的火药库开始制作炸药,八公主在安阳玩够了,又跟着范仲淹和韩中彦去了邓州,范仲淹给她们灌输军事理论,教她们制造炸药,邓州始成为赵子易图就霸业的总部。
赵越无聊至极,粘着小六儿带上他出行,小六儿痛苦不堪,玉观音和雨萍给他惹得这一档子大麻烦刚刚摆平,赵越又厮跟了去,他是家长也是老师又是保姆,身心俱疲,哭丧着脸对赵子易说:“哥哥,咱家这些姐儿哥儿该找人进国子监读书了!”
赵子易笑呵呵道:“你放手了让他们帮你打理酒楼学院,你只坐镇指挥,尤其赵越,他得有事做,不然和玉姐儿一起,大宋的天都要搅翻了。”
小六儿抱起赵越说:“你该跟着范老伯么,他是大宋的鬼才,写得好文章,做得惊天事,你爹日后欲图燕云十六州,他是军师主帅首领,不可多得呢!”
赵越揪着小六儿的耳朵:“范老伯的胡辣汤喝两顿还行,日日喝,我的胃可抗议了。”
赵子易大笑道:“芸儿姨娘在怕啥?此次回来,她的手艺可是渐长哪!”
“中彦伯伯要我读书,我还是别自己挖坑往进跳,跟着玉姑姑逍遥自在。”
小六儿听得一颗热心凉了半截,这是三岁的娃儿吗?他又用汗血宝马做诱饵道:“玉姑姑的汗血宝马连赵家娃儿都没骑过 她大方一回给你,你走了骏马怎么办?你大娘二娘本来就烦它呢!”
赵越从小六儿身上溜下来,飞一般跑进马厩,汗血宝马懒洋洋瞅他一眼,鼻子打个响鼻,哀怨地甩着尾巴。
赵越爬上马厩里专为他制作的双面木梯,摸着汗血宝马的马鬃说:“你也跟我去浪迹天涯吧!只是你这漂亮的外形会招致待人惦记,我给你易容,你不要哭啊!”
大厅里赵子易拉着玉观音谆谆叮嘱,再不能任性,以后若图大业,不能出半点差池了。玉观音狭长的眼眸转动,指着雨萍说:“都怪雨萍生得太好看,她只往那里一立,就招惹的公子娘子纷纷施以手段,要以身相许。”
雨萍愧疚地低下头,这八公主确实是她引来的,她忽然跳起来说:“玉观音不是有什么隐形的药水吗?我听她将偷了中彦的画儿,用药水隐去景儿,多亏子易哥哥识破。”
“你要做画儿吗?我给你试试!”玉观音坏笑着说。
赵子易伸手就抓住玉观音的胳膊:“小心萧峰回来削你,雨萍是他的心尖尖,他回辽国不定吹成什么样了。”
婉云说:“雨萍,你跟着玉姐儿小心她卖了你进窑子,你还替她数银子呢!”
“嗨嗨!我好歹名门之后,在汴京也位列豪门前首,怎会干这鸡鸣狗盗之事呢?”玉观音气急说,不敢朝婉云出手,抓了莹莹要她出头。
莹莹从怀里摸出三个精致的香囊,递给雨萍和小六儿道:“这是我绣制的,比不上赵旭的手艺,但也花了精力。里面装着神针王配好的香料,能辟邪驱虫,你们记得带在身上。”
玉观音眼热地看着,巴巴地说:“好嫂嫂,我的呢?”
莹莹板着脸训道:“没给你杖责板子就不错了,还想讨要宝贝,你的子易哥哥求情都没用!”
玉观音撅着嘴闷声道:“我是个讨人嫌的,若在西京有宅子,我再也不回来了!”
赵子易笑呵呵揪住她的辫子道:“瞧瞧,这嘴本来就刁钻,再撅着老高,不怕被女婿蹬了?”
雨萍赶紧把她的香囊塞进玉观音手掌道:“这个你拿着,我再仿着做一个。”
莹莹噗嗤笑了,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精致的挂件,挂在玉观音脖子里说:“这个呀叫玳瑁,和羊脂玉有相同的功效,但它辟邪史书有记载,你且好好带着,莫要子易担心了。”
玉观音脸上飞起惊喜,得意地给雨萍看,又不屑地扽扽小六儿的香囊道:“你这个和我的能比吗?”
众人见她比孙猴子还急躁,齐齐道:“藏不住袈裟的猴儿,小心师傅念紧箍咒!”
大厅里的笑声未落,赵越牵着汗血宝马进来。
骏马漂亮的马鬃被剃得精光,马尾巴剪的只剩一根干柴棍儿,翘起来,哗啦拉了一大泡马粪。
玉观音捏着鼻子夺门而出,大声骂道:“赵越,你小子太坏了,汗血宝马高贵的形象被你如此糟蹋,等着契丹混混回来收拾你!”
赵越委屈地说:“我刚还问它拉不拉屎呢!再说,这样打扮它,拎出去没有坏人打它的主意么!雨萍姑姑不是太好看,才找来八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