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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吕恬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这一下，宋秘书是如蒙大赦，直到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后背已经是汗湿了。
坐在办公室后来的吕恬歆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倒是也没有委屈自己，径自打开吃了。反正吃他订的餐，她还是受得起的。
只是刚吃了几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白芸打来的。
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那面着急的声音，“恬歆，你跟乔景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毛毛躁躁的？”
“别废话，到底什么情况？孙思汝不是神志不清了吗，怎么就突然跟乔景琛又有了联系，还失踪了。”
吕恬歆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是有了联系，是一直没有断。发现她神志不清之后，乔景琛就常常去看她。”
“你就没有说过他？”
“我当时只觉得，既然是曾经爱过的人，也不需要太过分了。”
“……”对面的白芸几乎想直接冲过去捏死吕恬歆。
静了几秒才问道，“那你知道孙思汝失踪是怎么回事吗？”
想必乔景琛这么一折腾，整个枫城都知道他为了找一个女人折腾出的动静，恐怕声势丝毫不亚于当年叶子轩找白芸。
吕恬歆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睛将孙思汝跟自己联系、然后又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叙述了一边。单纯的只是叙述，毫无个人感情可言。
白芸听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你做的是对的，如果当时你去了、可能失踪的人就是你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不可能随便打电话。只有两个可能性。”
“嗯？”
“一是她装疯卖傻，二是她被人控制了。”
“装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嗯，那就是有人故意在你们之间设局，”白芸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低低的笑了笑，“有什么好打算的，我们能发现的事情、乔少怎么会不知道？就看他怎么处理吧。”
“不然，你来我这边陪我几天？”
吕恬歆笑了笑，“我过去，你确定叶子轩不会打死我？”
“正好他也没有那么多机会骚扰我了。”
吕恬歆想了想才说道，“我看吧，毕竟一一和我妈还在那里。”
“好，有什么事情，你记得跟我说。”
“我会的。”
能再次跟白芸联系上很幸福，起码痛苦的时候还有人陪在身边，还有人可以倾诉。只是白芸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她不想将她拉下水。
下班回家之后，似乎一切都是如常，但是乔景琛没有回家吃饭，也没有打点好通知。
准确的说是没有通知她，而是给家里打了电话。
这一点吕恬歆倒是很感激，毕竟他还在顾及着谭香和一一的心情，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明白。此时的他们是双方冷战，不仅是她冷他，同样他也在冷她。
晚上吕恬歆关灯准备睡觉的时候，看着一室的黑暗，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翻动。里面并没有来自那个男人的任何讯息，电话、短信通通没有。
就那样看着屏幕慢慢的黑了，她又放到床头。
早晨到现在，似乎他们之间的牵绊都还在，但是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联系。
她陡然想起他早上说的话——
【你真的爱我吗？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为秦羽说，这样会对我有好处？】
闭上眼，只觉得说不清的疲累。
这段时间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他还是觉得她不爱他，她做人也真的是很失败。明明每一次都是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评价，或者这就是她的命？
不过想一想，其实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大多时候，她都没有办法摆脱来自于他的诱惑。
……
当晚乔景琛没有回来，吕恬歆就开始在公司附近选购合适的公寓。
白天在公司办公室、忙于当年旧事的查询，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乱想。可是晚上回到别墅，看不到那人的存在、却有种抓心挠肺的不适。
最后在傍晚时分，她对谭香说道，“妈，白芸今天不舒服，我去陪陪她，晚上可能不回来睡了。”
谭香看她一眼，也是无奈，却也只能随她的点点头。
去了白芸那里，白芸吩咐人上了茶、摆了点心，就和她坐在园子里的凉亭里聊天。
她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吕恬歆，直接说道，“你们两个人不会还在冷战吧？”
吕恬歆看着她，笑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我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再联系过。”
“……准备冷战到底吗？”
“大概等着无疾而终的分手？”
“认真点！”
“唔，他忙着找孙思汝，大概没工夫理会我。而他既然满世界的找别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贴上去吧？显得我好没有身价。”
“呵，你在他面前还有身价呢？”
“……”
白芸看着她，继续说道，“你跟他之间，纠纠缠缠这么久，受了多少罪我都懒得说。偏偏只要他勾勾手指头，你就颠颠的回去了，这种身价能值钱？”
“你以为谁都有你白小姐命好，说不要就不要，偏偏那男人还痴心绝对。”
白御白了她一眼，“你那么喜欢叶子轩，我直接帮你保媒好不好？祝你们百年好合，那种人、我绝对是拱手相送！”
“芸儿，你在叶少面前这么嚣张，他真的忍得下吗？”
白芸睨了她一眼，懒得理会，结果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唇角勾起，“哟，恬歆，显示你身价的时候到了。”
吕恬歆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顺着白芸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这会儿天差不多已经全黑了，园子里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将男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拉得极长，也将他整个人隐在了黑暗之中。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专注的看着她。
乔景琛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视线自白芸身上扫过，微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